[别觉得愧疚,小程,成年人为自己任何行为承担后果。
过去二十六年每秒,都在对姓氏负责、对别人期待负责,现
“母亲,家族,至今所拥有全部事物,都没有你感受重要。”
“所以景程,信任吧,回应吧,接受吧……”
“爱吧。”
景程仿佛听到宋临景冷冽平静声线中,缓慢渗出极致疯狂,每个音节、每个字眼,都化成细而尖锐刺,随着呼吸深扎在景程胸腔里。
连血液流淌经过时都会漾出隐秘痛。
负罪感折磨出试图弥补。
景程从不夸大景兮对自己意义、在自己心里重量,却也永远不敢低估。
而宋临景这种行为,无异于将积木搭在针尖上,把利刃放到猴子手里,给不谙世事孩童火把同时让其靠近炸药引线。
对方如今晨、如昨夜、如之前许多次两人厮混时被情/欲操控着那样,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最脆弱脖颈递到景程掌心,让甚至可以被称作“愚蠢”盲目信任,替向来以理智决绝为代名词他,做出可能会导向严峻后果判断。
景程甚至很难产生什与感动近似情绪,他只觉得宋临景疯得不正常。
忽然,阵风从敞开窗口吹进来,纸张拂动间,枚被景程忽略便签从其中晃出来,轻飘飘地掉落到景程脚边。
景程有些恍惚地将它拾起,上面熟悉笔迹属于宋临景。
话语间平静温和,与对方不计后果行为截然相反,宋临景态度轻松,像是完全不在乎那些信息可能对他对他家族造成影响,仿佛这张字条,与他过去留给景程“记得吃早餐”、“少喝点酒”、“胃药在床头柜里”、“出差半个月回来给你带伴手礼”,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似。
[想你定不会愿意让替你处理这件事,甚至可能都不会情愿在陪同下去见她,尊重且理解你坚持,但也请你原谅难以自控担心。]
[不要误会,没人比更希望你们体面收场,可也没人比更希望你能从那个束缚着你梦魇中脱离,所以如果事与愿违,这些东西应该足够成为你进行谈判筹码。]
而他从未比此刻更清楚地意识到,“爱”力量实在恐怖,恐怖到,自己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成导致宋临景不正常罪魁祸首,恐怖到,景程连从前尤为擅长逃避手段,都开始畏惧于付诸实际。
他哪还敢逃。
景程甚至不敢想象,如果没有那些巧合,宋临景永远不主动开口,自己永远都没能发觉宋临景感情,对方“病”会不会就这样直恶化下去,直到理性再也无法压抑这股偏执,直到多年沉默蔓延成沼泽,将宋临景吞噬,再由宋临景亲自将他吞噬。
景程决定收回之前对对方评价。
宋临景不仅仅只会装可怜,他其他招数更直白狠厉,看似是在将他切虔诚奉上,实则却以退为进地禁锢住景程命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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