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程心里泛着嘀咕。
他望着宋临景瞳仁,像是想从中找些什,可他又确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找什,只好归咎给酣畅性/事过后被生理机制推动,思维不受控制地变得腻歪。
对视好会,景程才抬起手,不轻不重地
景程只记得泳池水有点冰,秋千晃得人头昏脑涨,远处宴会厅音乐声断断续续响很久,远离城市灯火夜空星星璀璨到让人眼睛都发晕。
宋临景抱他回楼上时天还是暗,可只是短暂阖阖眼,从海平面缓慢升起朝阳,就已经从窗帘缝隙中将细碎光洒在他睫毛上。
景程微蹙着眉头,疲惫地睁开眼。
或许是心有灵犀,站在窗边抽烟宋临景几乎瞬间便察觉到景程苏醒,他连忙将因开窗透气而被风吹开得窗帘扯严:“抱歉。”
“时间还早。”宋临景走到床边,神色温和地俯身吻吻景程额头,“再多休息会。”
是突然从呼唤宋临景名字这件事中,获得什无可替代乐趣般,遍又遍,声又声地呢喃着,仿佛只有这样反复确认,才能在逐渐混沌思绪中脱离,从逐渐荒唐快乐中辨别出与自己紧密链接人到底是谁。
“宋临景你好好看着。”景程拽着宋临景昂起头、撑起上半身,高高在上地注视着这个被自己完全掌控人,如同终于被信徒虔诚祈求打动,决定让渡几分权利施舍给对方些“爱”近似物,“今天允许你弄到里面。”
说完,景程便松开对宋临景束缚,两人瞬间相拥着向下坠去,唇瓣贴碰,却连接吻力气都没有,彼此掠夺得几乎就快要彻底窒息般。
“宋临景。”良久,缓过些神志景程偏偏头,他用拇指指腹轻触着对方眼角,“别嫉妒别人,你得到这些,以前没给过任何人,以后更不会。”
“累不累?”景程弯着唇角,将枚轻盈吻落在宋临景眉心,哑着嗓子蛊惑般地引导道,“如果你还有兴致话……想去院子里?”
可景程却只是沉默地盯着他看,似乎并没有要继续睡意思,宋临景微微怔,犹豫几秒后,脸上笑意不自觉地收敛些许,依然温柔语气中难免浮出点失落:“你如果觉得不适应,会去隔壁。”
“不打扰,也不勉强你。”宋临景讨好般地捏捏景程指尖,真诚地说道,“就是想多看看你。”
“你睡着就走。”
“行?”
干嘛总露出这种仿佛马上就要被抛弃般表情。
“实话实说。”
“还没在泳池里试过。”
……
过度亢奋景程报应来得很快,但成年人确实该为自己每个冲动决定付出代价,但景程显然是被迫承担后果,毕竟等到他意识到主动权不在自己手里时候,宋临景那点愧疚情绪早就随着半晚上胡闹散得差不多,任由景程换着法儿地讨饶,姓宋也依然埋头苦干并坚决地装起聋。
后半程记忆基本是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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