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林霁显然也感受到景程目光,坦然地将手往前伸伸,又晃晃:“结婚啦,羡慕吧?”
景程被噎下,实在不知道对方是怎得出结论,但还是捧场地敷衍道:“羡慕羡慕。”
“羡慕你也结呀,还有几个月就二十七岁,异性恋这个年纪好多孩子都有。”林霁语气平常地打趣道。
“有时候真分不清你是认真还是在讲笑话。”景程弯弯嘴角,笑容有些无奈,“跟谁结——”
还没等景程把话说完,林霁突兀地出声打断他:“宋临景啊。”
由于宋临景被困在国外,天高皇帝远,而少年时景程和林霁简直“臭味相投”得很,所以哪怕宋临景不满意,两人私底下偷偷摸摸相处也都直没断过。
而景程十八岁生日那天,在酒精助兴中,以及林霁主动引导下,本就对彼此颇有好感两人顺理成章地上床,并自然而然地在起厮混度过景程高考结束后那个夏天。
直到林霁提出不想和景程就这仓促结束,希望他们能正式确立稳定恋爱关系。
景程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拒绝,在林霁茫然无措地追问时,他也没能给出个合理解释。
如果是现在,早已将自己不健康心理状态探究个透彻景程,愿意推心置腹从多个维度跟林霁分析阐述“他为什抗拒稳定关系”,但那时候景程稚嫩得很,也愚蠢得很,他自己想不明白也说不清楚其中缘由,只能用略显强硬态度以及干巴巴语言回应,用拒绝所有有效沟通来回避外人对于他内心世界尝试触碰。
猝不及防地从对方口中听到这个名字,尤其前面坠着还是这样个似乎对自己遥不可及问题,景程忍不住瞪圆眼睛看向林霁。
欣赏着景程错愕,林霁倒是露出几分毫不作伪讶异:“你俩不会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吧?”
而从小便是天之骄子林霁哪里受过这种委屈,第次栽跟头不说,还是栽在景程这种毛头小子身上,偏偏有宋家这层关系在那,想大张旗鼓地把事情闹难堪都不行。
所以最后,等到景程觉得“风头过去”,可以适当哄哄林霁以维持两人肉/体关系又或者重新做回朋友时,才突然发现,林霁已经把自己所有联系方式拉黑,声不吭地出国。
景程倒确实因此低落小段时间,也因此养成开始时会与每任床伴都会事先将这些前提说明白、结束时绝不逃避拖沓优柔寡断习惯。
开始,他还能在些不得不参加宴会上,从别人只言片语中得知林霁下落,可随着景程上大学后开始逐渐脱离宋家,慢慢也就失去获得对方音讯途径,景程只记得对方似乎读研,读博,读第二第三第四个学位,谈恋爱,订婚,订第二第三第四次婚。
想到这,景程不由自主地将视线偏移到对方左手无名指上,果然,颗做工精巧且款式点也不低调钻戒正明晃晃地在那闪烁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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