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程还是觉得得给宋临景个小教训,以后就算要做,自己喊停,那对方就得乖乖停下,再发生昨晚那种好几次被弄得睡过去又醒过来情况,景程觉得自己恐怕是要短寿。
虽说他天天嘴上、心里总不着四六地嘀咕着“活天赚天”,但也不是真很想英年早逝,更不想体验这种有够丢人“死法”。
于是景程举着手机,与听筒那边显然已经快憋不出出声司天歌,相对沉默好会,脑内好番天人交战后,终于出声,不过字句间隐约带上几分“有苦难言”咬牙切齿:“他指控里,只承认‘提上裤子跑路’这段。”
景程微微顿,诚恳道:“连腰带都没扎。”
但没扎原因,纯粹是由于昨晚玩得比较花,捆完手腕捆脚腕,捆完脚腕还勒点别地方,后面闹够,就不知道被顺手仍到哪去,早上离开时候找好半天无果,时间紧迫景程,当机立断地选择将它和同样失踪单只袜子同抛弃,拎着裤腰,头也没敢多回。
“景程,你别生气。”
“只是太喜欢你……”
“原谅吧,好不好?”
……
景程不自觉地打个寒颤。
什东西啊……
景程对于宋临景这番“恶人先告状”胡说八道,每个字都觉得有必要辩驳下,可解释话才散乱地逛到嘴边,就因汇不成完整句子而闷回胸腔里。
真假掺半、虚实结合,这怎解释啊!
说不清楚……
景程烦躁地抓抓头发,只觉得本就酸痛腰背此刻胀得更难受。
不过,这种细节,实在就没有和司天歌详尽描述必要,虽然对方八成有意愿听,但经过宋临景这位“最好朋友”沉重打击后,看透景程觉得,人与人之间还是得保持定距离感,省得到最后连自己是怎翻车都想不明白。
“这是重点?”司天歌语调微抬,像是对于景程避重就轻不怎满意,“你不该跟解释解释前面那段是怎回事?”
可不能这容易就被宋临景骗到,不然他大早忍着身体不适玩儿消失意义在哪?
显得他可太好拿捏,绝对不行。
再说……
景程回忆下,由司天歌转述那些话,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快被折腾散架自己才更可怜些。
要知道,他早上回办公室换备用衣物时候,累得胳膊都发软、腿都打颤儿,虽说确是他自己选择纵容宋临景,而且他承认在这个过程里自己还蛮爽,但!
姓宋绝对病得不轻。
景程腹诽道。
可奇怪是,他竟然都能想象出宋临景说这些话时语气,平平淡淡音调里缠绕着丝又缕委屈,任谁听都能从那副温顺姿态里,品出些许浑然天成弱势与可怜。
想着想着,宋临景眸色低垂、小心翼翼试探着牵他手指画面便浮现在景程面前。
他甚至都能猜出,如果此刻自己心软联系对方,宋临景追来后会说些什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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