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程眉梢微扬,脸上漾起常态化般虚浮笑意,他抬抬食指,指指自己:“才是行家。”
许子晨喉结颤两下,唇瓣张又合,像是不知道该回应些什。
电影放完
偶尔连景程也会觉得自己奇怪,对这种听话乖巧类型,就像是没有任何抵抗力般,除在刚认识时候,会萌生出些许想要欺负对方恶劣念头,之后便怎看怎觉得人家可怜,只剩下莫名其妙保护欲兀自蒸腾。
“子晨。”景程轻轻撞撞对方肩膀,语气温和地问道,“这叫你可以?”
许子晨虚环着腿手臂瞬间收收,指尖捻着裤缝,看起来有点紧张:“可以。”
大概是在揣摩用词,他短暂停顿几秒后,才有些欲言又止地再次开口:“抱歉,给你添麻烦,……今天心情有些不太好。”
“看得出来。”景程口吻带上几分戏谑,他将从冰箱里拿出来缓温会燕麦奶倒进杯子里,递给许子晨,轻声问道,“想和聊聊?”
许子晨清醒些后倒也没再闹着要找酒喝,只是安安静静地倚在那,与景程肩并肩窝在沙发里,看着外国小语种文艺片。
就是当年网吧里宋临景用来揶揄景程那部。
景程以为宋临景就算再忙,大年三十总会赶回来,原本打算和对方起重温遍打发时间。
哪想到宋临景直接忙到彻底失联。
懂得欣赏那位没来,本来就不是按照自己审美来准备电影,景程对这种引人瞌睡“浪漫产物”敬谢不敏,所以注意力自然也就格外涣散,基本上,半时间在打瞌睡吐槽剧情,另半时间就是在偷瞄许子晨。
“别看看着有点不靠谱。”景程自嘲般地向对方展示圈自己没打理头发、骑完机车懒得换挂满各种金属链条裤子、以及最上方三颗扣子全部失踪缎面衬衫,“但其实挺会开解人。”
许子晨眨眨眼,真诚地问道:“为什呢?”
景程竟难得没满嘴跑火车编瞎话,可能人就是这样奇怪种生物——
总喜欢对熟悉人保持缄默,渴望对方能心有灵犀般地理解自己,不然就是感情浅薄,任由对方在猜疑中困惑徘徊,可在面对陌生人时,却反而能更轻易地进行剖白,坦荡得像是有些把握不好社交尺度。
“可能因为经常需要自开解吧。”景程耸耸肩,用无所谓语气说着蕴有淡淡怅然话,“不过可能用处也不大,毕竟论起’靠酒精麻痹自己逃避现实‘……”
沙发很宽很大,跟床没差多少,。
许子晨腰背绷得直挺,只坐个边缘,连靠背都碰不到,双手搭在膝盖上,像个很有礼貌小学生。
在景程提醒他可以脱掉鞋子后,对方才轻轻柔柔地“噢”声,将鞋在地上整齐摆放好,才缓慢地向里移移,换成双腿竖直蜷着、手臂打圈儿拢着姿势。
太可爱。
景程看着对方眸色微沉,心里不由地做出这个评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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