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安。”
前天两人同床共枕属于是意外情况,所以当晚,即使景程并没有在这方面表达出什别扭,宋临景还是主动搬到另间屋子去。
抱着枕头离开时候,表情又浮出层恰到好处可怜兮兮,惹得景程忍不住心软,可才犹豫那几秒,挽留词都没来得及漾出喉咙,宋临景便已经道完“晚安”,头也不回地进屋。
倒是景程自己,在门口怔好半天才又好气又好笑地反应过来。
独自躺在和宋临景厮混过床上,景程却是又睡不着。
景程耸耸肩,态度故作轻佻,无所谓地为他们做出假设:“没准儿你很快就腻呢,毕竟就只是这样。”
“所见即所得。”
景程语气太过轻松,轻松到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字里行间自嘲意味有多明显。
但宋临景听出来,并对此似乎很是不满。
“景程。”宋临景皱着眉头叫对方声,待景程有些闪烁目光重新聚焦在他身上后,才继续说道,“们之间,你才是那个游移不断,从没有过定性人。”
从小跟在景兮身边,景程从未见识过爱情,更别提幸福婚姻这种爱情衍生物。
景程概念里,因感情不睦闹到鱼死网破、丑态百出数不胜数,宋临景父母状态其实已经算得上是体面。
搭伙过日子、各玩儿各,重要场合起出现维持整个家族光线,早早将这切摊在明面上、不给孩子留任何虚伪幻想空间,某种程度上倒也能算是“负责任”体现。
如果和宋临景延续这种模式,自己会接受段婚姻?景程心里不自觉地浮现出这样个问题。
不会。
宋临景说得没错,他在这方面确对对方没什信任。
景程自反省道。
准确来说,他不信任并不针对宋临景,而是种诅咒般刻在自己三观中、挥之不去悲观。
自己切假设基础,都建
“所以……”
宋临景盯着他眼睛,认真得仿佛能直接刺中景程灵魂般问道:“你第反应为什是会先厌弃你?”
……
景程当时当刻没能给出回应,事后躺在床上回味时,也依然没能想明白缘由。
“景程。”宋临景在走进隔壁那间卧室前,叫住景程,神色看起来有些黯然,无奈口吻又轻又薄,如山涧云雾般缥缈,让人抓不住线索,“你该多信任点,不过没关系,们慢慢来。”
景程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地自问自答着。
光是联想都会让他情绪糟糕起来。
景程琢磨不明白具体原因,只好直截当地,将这种不适归咎给“婚姻”这个束缚性谎言上,而不是“与宋临景关系也许终究会走到那步可能性”让他焦虑微妙上。
“随口说说,你别在意。”
宋临景话将景程逐渐飘散思绪往回扯扯,可反应过来景程,却莫名有种被看穿心思慌乱,他清清嗓子,欲盖弥彰道:“不在意啊,怎会在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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