悬着心终于落地。
景程还是知道。
但至于知道多少,又是从哪里知道,宋临景暂时还没有头绪。
他在原地沉默半分钟,才如同个准备好接受审判罪人似,缓缓推开酒馆那扇厚重木门。
“哟,来?真快。”景程坐在吧台,手里攥着只半满酒瓶,顺着声音传来方向猛地扭头,“就知道你不会找错地方。”
他不着急。
宋临景想道。
他不介意再多等上个十年。
只要最后能真正留住景程人是自己。
话虽然说得漂亮,可光是多等景程几个小时,宋临景都有点坐立难安。
只是别再守着那点折磨人分寸,搂抱着个又个陌生人,把他们带到自己面前笑盈盈地介绍:“这是最好朋友。”
宋临景希望景程知道切,却又舍不得让他知道。
他不想给景程添丝毫负担,不愿意对方因为那些已经平安度过艰难皱眉。
所以宋临景只是把那些晦暗期待,偷偷藏在心底某个不见天日角落里,他什都不会说,不会做任何暗示,也不会允许事态脱离控制。
人必须为自己不合时宜爱买单。
宋临景站在那家小酒馆门口,紧蹙着眉头中漾着丝罕见无措。
不知道哪个环节出问题,等他反应过来景程离开太久,起身想去寻找时候,却收到对方态度僵硬消息。
[景程:想自己转转。]
景程强调着“自己”,清晰地表明他并不希望宋临景陪同意图,宋临景哪怕再不甘心,到底也是不敢轻举妄动。
毕竟他也没太想明白,到底发生什,为什景程反应会和原计划中截然不同。
屋里只有景程自己,而对方踩着高脚凳下方已经堆好几只空
表面上可能看不出什,实际上脑内已经不停推演出几十种后续发展走向。
直到天黑透,偌大道观里所有人都睡着,树梢上叽喳叫闹着鸟群都安静,景程才终于再次联系宋临景。
[过来。]
简短、直白、不明所以两个字。
但宋临景却看懂对方让自己去哪。
宋临景从十六岁时便坚定贯彻着这个准则。
直到现在其实也没什太大不同。
他使些无伤大雅小伎俩,让景程转变对两人固有关系思考模式,放低姿态,以景程偏好做派不急不缓地引诱,从最开始就不是为能立刻得到对方。
宋临景只希望景程能逐渐接受自己,逐渐接受段“稳定情感关系”。
以景程最舒适步调来。
事态在奇怪地方走向失控。
这本该是宋临景所惧怕,可不知道为什,他此刻心里竟出现些许释然情绪。
甚至还隐隐有着微妙期待。
期待着景程把他那些从未说出口心思洞察,期待景程发现自己这些年所背负东西,期待景程解自己想毫无阻碍地亲吻他需要付出多少。
期待景程怜悯他,爱他,怨恨他也可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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