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紧忘掉!
“疯……”景程小声骂道。
他揉揉乱糟糟头发,双手撑着墙壁,闭眼听着水流声音,希望它能带走体内那股无处释放燥热。
房间似乎在缓慢旋转,景程仿佛还停留在这几天疯狂派对里。
连着六天几乎没清醒过,哪怕对于他这种将醉生梦死当人生准则人来说,也还是有点过分。
镜子里景程眼睛红肿,眼窝微陷,像是自己偷偷哭过,泛着点苍白脸色让他少几分不管不顾嚣张。
赤/裸上半身肌肉线条清晰漂亮,跟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健身频率关系不大,主要还是依赖天赋。
帅依然是帅,只是看起来有些疲惫。
他最近没什鬼混兴趣,先前锁骨和胸前吻痕已经淡到几乎看不见,可腰侧却青小片,看起来似乎像手指轮廓。
景程怔,反应半天,才终于想起始作俑者是谁。
宋临景……
景程反复在含混脑海里咀嚼着这个名字。
“正在为您拉开窗帘。”
“今天是个好天气。”
原本昏暗房间顿时被阳光填满。
额头像被坠上铅块,意识昏昏沉沉,微弱光线透过缝隙,毫不留情刺痛着景程眼睛。
宿醉,每个不懂节制酒鬼报应。
眼前仿佛蒙层雾,景程揉揉,试图将视线聚焦在床周围。
是他常住那套公寓。
房间里只有他个人。
上班都得休双休呢。
待晕眩感和身体上暧昧反应缓和,景程才慢悠悠地晃去客厅,随手捞起茶几上解酒药物,照记忆中用量吞几颗。
低矮方几上
是圣诞节那天跟姓宋接吻时,对方箍着他、不让他产生逃跑企图时留下。
“傻逼宋临景,掐这用力有病吧……”景程皱着眉头,嘟囔着自言自语道。
不想还好,稍琢磨,宋临景那张因被情/欲操控而泛红脸,就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景程脑海里。
稀薄氧气,灼热呼吸,低哑嗓音,不容拒绝强硬态度,漾着诡异执着表情,还有对方身上那熟悉、让自己感觉安心味道……
操。
景程像个受刑吸血鬼,从胀痛喉咙中发出带着怒意低吼:“操,人工智障吧?”
强光刺激得恶心感不断上涌,景程忙从床上弹起,踉跄地往主卧洗手间跑去。
胃里没什东西可吐,除龙舌兰,就是伏特加。
掺着喝上头更快。
景程需要让自己迅速进入那个朦胧状态,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孤寂驱逐出体内。
嘴唇是麻,舌尖是麻,连面部肌肉有点失去控制,想做出些生动表情都困难。
景程靠坐在床头,尝试着重启自己被酒精侵蚀得迟钝大脑。
“现在是十二月三十日,下午两点十三分,监测到您已苏醒,请问需要替您拉开窗帘?”
冷漠僵硬电子音突然传来。
是上个月宋临景派人来帮他安装智能管家,说是什子公司新项目,还在测试阶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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