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实等着,警察来给这事定性前,半只苍蝇都不可能放出去。”景程瞪他眼,语气不善地道。
“您别跟生气啊,但咱真得尽快解决。”邹杰见景程心情糟糕,果断选择不再主动触霉头。
他双手稍微举,摆出个投降姿势,撇撇嘴,示意景程往那边看:“都是出来玩,又都喝酒,没耐心着呢,也没几个是真关心那小营销死活,待会闹大更麻烦。”
景程眉头紧蹙,虽然邹杰话很难听,但不得不承认,对方说是事实。
大多数人并不在乎、也没义务在乎到底发生什。
他向来讨厌麻烦。
刚开始打算开酒吧时候,宋临景就提醒过他这行不好做,当不甩手掌柜。
景程耳听耳冒,嘴上“嗯啊”答应,行动上则照旧。
不过联系设计师弄装修同时,还能记得要跟本省口碑最好安保团队接洽,倒也勉强可以算是上心。
听劝,但只听半。
“怎啊?是犯病还是真被人下药啊?”
“应该挺严重,刚看到曲经理喊景总去。”
“笑死,谁闲得没事给个破营销下药啊,费那劲。”
“人都这样,你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!”
“就是就是!”
周末本来客流量就大,闹哄哄混乱加上被扫兴,不少人想要离开却被拦住,负面情绪在酒精加持下又被放大,此时已经有几个醉汉涨红着脸,扯着嗓子在跟安保骂骂咧咧。
突然,不知道谁发现景程,大喊声:“都让让,老板来!”
议论纷纷人群安静不少,甚至还主动避让出条可供通行小路,景程边道谢,边沉着脸往里走。
“麻烦大家再散散,病人有点呼吸
不过毕竟是搞夜场,靶向人群鱼龙混杂,有诚心诚意出来放松娱乐,就有装模作样使手段揩油,这种风险难以规避,再好安保也只能做到事后快速反应,事前预判实在有点困难。
所以开业两年多,类似腌臜还是防不胜防地发生过几次,小曲经理上个季度刚被景程从老家“骗”来,慌神也正常,而景程从小到大见多,处理起来自然更顺手些。
景程推开侧门走进去,几盏大灯把原本昏暗厅内彻底点亮,旖旎迷幻氛围被突发意外赶个干净。
驻场乐队早就停表演,抻起脖子往台下瞧热闹,主唱撑着立麦叼着烟,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,在注意到景程出现后,才好像终于有点精神。
“哟,景老板,来挺快啊。”主唱邹杰吊儿郎当地朝他抬抬下巴,“今晚工资照常结不?结们就再呆会儿,不结哥们儿可就先走。”
“之前碰到过次,八九不离十。”
“不可能吧,Scene算是这片最安全酒吧。”
“太吓人,救护车怎还没来……”
“什时候能处理好啊?好不容易出来玩趟,够扫兴。”
门都还没推开,乱七八糟议论就杂着音乐声涌出来,闹得景程头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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