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班经理如死爹般凄厉哀嚎,顿时将景程从断断续续回忆里扯出来。
景程用舌尖顶顶腮,又将他已经不知不觉咬扁吸管吐出来,被酒精润湿薄唇泛着健康红,他不耐烦地抬抬下巴,示意对方有话说话:“行,别光哭丧不念词儿。”
曲经理气都喘不匀地跑到他面前,手指着前厅方向,急得直跺脚:“亲老板啊!你快去看看吧!”
小曲经理哪都好。
上能孝敬督查,下能抚慰员工,唯缺点就是爱小题大做,客人划拳声音稍微喊响点,他都要踱起小碎步,寸步不离地盯上好会才能放心。
宋临景摇摇头,抬眼与他对视:“你如果讨厌,或者想让讨厌你,其实可以做得更过分些,这些小动作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这是两人搬到起住几个星期以来,宋临景对他说过最长句话。
“临景哥哥,你真奇怪。”景程被对方诚实逗乐,阴阳怪气同时却也忍不住进步好奇道:“你爸和妈这种关系你不介意?”
“不觉得们恶心?不想赶紧滚出你家?”
宋临景动作滞,又半天没出声,也不知道是在认真思考,还是在对那个腻歪称呼建立耐受,过好会,才缓缓答道:“他们事与无关。”
其他人样,将全部注意转移到他身上,毫无波澜脸也终于有表情。
可那却依然不是景程所期待看到。
没有厌恶和羞恼,那只是种因无法理解而产生困惑。
无比真诚困惑。
后来怎收场,他早就不记得。
本就烦躁景程,根本没把对方常态化慌乱当回事,从桌面上随便捞个打火机,边点烟,边无精打采地嘟囔:“上吐下泻找保洁,打架闹事找保安,骚扰捡尸找警察,酒精中毒找急救。”
“消防、税务、工商、扫黄办来就说负责人不在家,送个果盘打发走,改天闲着定亲自去登门磕头。
“跟你讲多少次,别天天遇到点事儿就景哥长,景总短,给你发工资不就是为让能躺着数钱。”
然而曲经理却没有半点被安慰到样子,依然吊着嗓子磕磕绊绊地嚷:
“更与你无关。”
……
不管过去还是现在,宋临景都不是个喜欢讲废话人。
哪怕这多年,在各方面潜移默化下,对方早就改掉板眼“坏习惯”,但昨晚那种没头没尾玩笑,从他嘴里说出来依然有点诡异。
“景哥,景哥啊!”
景程只记得在当晚回家车上,他与宋临景分坐在后座两边,司机带新出炉点心给他们填肚子。
几口吃干净半盒景程又无聊起来,他偏头看着神色如常宋临景,怎想都觉得不够痛快,自然就再次成先沉不住气那个。
他突兀地主动开口挑衅:“喜欢自介绍?”
宋临景捏着栗子酥指尖微顿,语调却依然平淡:“还好。”
“你不会觉得困扰?”景程有些诧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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