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平太已不同以往。当初他乖巧得像只家猫,随着在客厅守夜次数增加,与刀自混熟后,态度便愈来愈放肆。如今与刀自独处时,他根本不戴墨镜和口罩,只有健次在场他才做做样子。现下他语气,简直是对祖母任性撒娇孙子。
不过,他确实有大声说话权利。
该怎寄送那封信,众人真是伤透脑筋。为防止警方轻易分析出藏身地,得挑邮件量多大邮局,且递送速度必须够快。于是,大伙决定投入和歌山车站前邮筒。这策略确实发挥功效,限时信如期在隔天送抵柳川家,信封上和歌山邮戳也让警方完全抓不到头绪。
然而,投寄过程却极为艰辛。经过评估,大家认为最省时办法是趁天黑后骑机车到最近车站,改搭电车到和歌山车站。可是,阿椋家所在纪宫村离最近纪势本线有井站为百公里,次近和歌山线亩傍站也有百二十公里。
由于前者时间上无法配合,只能选择亩傍站。信差当晚得骑百二十公里山路再返回。去程身上带着危险信件,加上没驾照,遇到临检就是死路条。且社会大众熟知绑匪墨镜配白口罩特征,必须以真面目搭电车。此外,电车班次十分紧迫,仅能在和歌山车站待五分钟。
制止他,接着问:“所以你想怎样?”
健次第二句话是对着收音机说。阿椋家老旧收音机又大又笨重,四四方方框格内有两个圆形布质喇叭,确实很像宽下巴且大眼大嘴井狩。
“所以,”井狩加重语气,感觉得出这正是此次答覆重点。“请证明老夫人依然健在。无法看到她,至少让们听见她声音。不能使用录音带,们要听她亲口说话,且通话时得让她自由发言。确认老夫人健在后,才能放心进行交涉。”
“这是陷阱,”平太高声嚷嚷,“你想趁机把们揪出来!”
井狩继续道:“倘若认为这是要查出你们藏身处,可就大错特错。如同信中所述,身为本部长,绝不会在公开场合卖弄虚言。只是,实在不忍心看见家属镇日伤心欲绝模样,才想知晓老夫人是否安好。若你们尙有丝天良,切勿拒绝家属愿望。”
“既然非做不可,就由
“大哥……”平太转头望向健次。
“总之,”收音机中持续传来井狩话声,“第,百亿圆太荒唐,请重新考虑。第二,们要确定老夫人平安无事。以上就是答覆。只要拿出诚意,保证柳川家在接下来交涉中会尽力满足你们要求。最后,信中并未使用‘不付赎金便加害人质’这类绑架犯常用威胁词句,表现出对老夫人重视,给予你们极高评价,强烈希望往后也能禀持这种态度进行协商。话到此为止。”
五分钟几乎刚好用完,仅剩下二、四秒。
井狩语毕便起身离席。同时间,阿椋家中平太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哀嚎。
“婆婆,你说这下如何是好?”平太忽然翻身坐起质问刀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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