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就是这样,”许迟归望着贺峥,脸上带着些许怀恋,“以前就是这样跟在你身后,距离比现在还要远些,不敢靠近,怕被你发现。”
这远距离,其实连脸都看不太清,许迟归当时却很喜欢。看似离贺峥很远,却能看到他举动。看他在路上跟朋友打打闹闹,看他下课后狂奔冲向食堂身影,看他在球场上挥洒汗水身姿,看他赢下比赛后张扬笑脸。
说起来,许迟归从未真正参与过贺峥生活,但却用自己无比笨拙方式,陪着贺峥走完高整年。
贺峥大步往回走,到许迟归身边时并未停下,而是站在许迟归身后两步远位置,“以前是你跟着,现
许迟归想想,说:“高寒假,快过年那几天。那时候放假快小半月,那天好像是在舅舅家里受委屈,特别想见你,就跑到你家去,想看你眼。你家锁着门,看不到里面,就想翻院墙,没想到爷爷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,问偷啥来,把吓得够呛,手软就摔下来,溜烟儿跑。”
回忆完整个见面,许迟归哭丧着脸,“完蛋,那是唯次跟爷爷近距离接触,点都不乖”
贺峥忍俊不禁,“当时摔疼没有?”
“没有,”许迟归持续苦脸,“哥哥,怎办怎办,如果爷爷不喜欢怎办啊?”
“不会,”贺峥低头亲亲他眉尾,“喜欢你,爷爷就定会喜欢你。”
英雄。不仅是你自己英雄,更是那些女孩儿英雄。”
“身为英雄儿子,无比荣光。”
马上就要离开榕城,许迟归跟何永梅说好久话,舍不得离开。最后是贺峥看时间比较晚,才不得不狠心把人劝走。
贺峥爷爷墓在半山腰上,他牵着许迟归走到爷爷墓碑前,让他把花献给爷爷。
“爷爷,”贺峥简明扼要地说,“这是您孙媳妇儿。”
离开墓地,到附中时候已经五点过。附中管理得比较严格,何迹大早就跑出来跟门卫大叔打招呼,所以许迟归和贺峥进入得很顺利。
现在是上课时间,偌大校园很安静,虽然路上几乎没有人影,俩人也忍着不牵手。毕竟在学校,不能教坏祖国花骨朵儿。
刚进校园没几分钟,贺峥电话就响,是工作上事,等处理完挂断电话,发现身边已经没人。
贺峥回头,看到许迟归距他六米开外,不紧不慢跟着他,见他转过身,就停住脚步。
贺峥不明所以:“怎?离这远。”
即使“爷爷”是块碑,许迟归还是脸红,不好意思地接茬:“爷爷好,是归归。”
在爷爷面前,贺峥自觉变回年少时调皮少年,“您以前总骂调皮捣蛋,现在给您找个乖孙儿,这下满意吧?”
“他真特别乖,您肯定喜欢,”贺峥叹口气,“可惜您没见过”
许迟归小声说:“见过。”
“嗯?”贺峥猛地偏过头来,“什时候?在哪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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