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峥对他眼泪说来就来技能感到无奈,“过生日要开心,不可以哭鼻子。”
许迟归小声为自己辩驳:“、是喜极而泣。”
贺峥服气,从旁边纸盒里抽两张纸给他,继续满足他愿望,“给你唱歌,你负责许愿。”
“等下!”许迟归没有立马接过纸巾,拿起手机神神秘秘捣鼓阵,放下后才接过,敷衍地擦擦脸上泪,急不可待闭上眼睛,双手合十。
贺峥狐疑地瞄眼他手机,清清嗓子唱起来。
这些天相处下来,贺峥发现许迟归胆子真很小,几乎不会主动争取什,除非是很重要事情。
十六岁,许迟归应该上高二,如果贺峥没记错,他就是在许迟归生日这天离开榕城。
“好是好,”贺峥身子往前探探,胸口抵住桌沿,看着他说,“能问问为什吗?”
“因为……”许迟归露出难过神情,眼里似乎又有水波荡漾,“没有人陪过生日。”
贺峥还是不明白,许迟归辍学后,困在家里这多年,没有家人朋友,按理说每年生日他都是个人,为什偏偏如此在意十六岁生日?
贺峥拉着平静下来许迟归起身,俩人身上衣物都有些湿,分别回房间换干爽衣服,默契地以最快速度出现在餐厅。
许迟归手里拿着根干毛巾,看眼贺峥还在滴水头发,把毛巾往他方向递递,“干净,你擦擦头发。”
贺峥愣愣,道谢后,伸手接过,放在头上仔细擦拭。
俩人面对面坐下,贺峥这才看清数字蜡烛是十六,而不是二十六。
贺峥停下动作,把毛巾搭在后颈上,揶揄道:“原来今天是小许同学十六岁生日。”
许迟归还是第次听贺峥唱歌,他声线又低又沉,在夜色中尤显温柔,把许迟归听得脸红心跳,差点忘许愿。
希望贺峥能看看,认识,叫声名字。
这是十六岁许迟归生日愿望,从贺峥回来
“好,”贺峥闭闭眼,藏好眼里疑惑,“现在陪你。”
许迟归又开心起来,迫不及待把提前准备好打火机递给贺峥。
贺峥接过,如他所愿点燃蜡烛,然后起身关掉屋里灯,只留下两盏微弱烛光在黑暗中摇曳。
贺峥看着许迟归忽明忽暗脸,眼里含着笑意:“十六岁许迟归,生日快乐。”
迟来十年生日祝福,许迟归最终还是如愿以偿收到,他咧着嘴开心地笑起来,笑着笑着眼眶又不受控制地变得湿润。
许迟归还没完全缓过来,时不时抽泣两声,鼻尖眼睛都泛着红,听到贺峥逗他,脸上就更红。
他今天订蛋糕动点小心思,买三个数字蜡烛,想在同天过两个生日,以此弥补当年遗憾。
“现在是十六岁,”许迟归忍着臊说,“待会是二十六岁。”
“嗯?”贺峥不解。
“贺峥……”贺峥刚才说,他可以提要求,许迟归眼巴巴地望着他,“今天过两个生日好不好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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