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外面傻等着时候,里面到底发生什?
为什关门前人人还在摩拳擦掌策划营救,如今却连个开口说话人都没!
青年揉揉眼,又揉揉眼,确定自己不是做噩梦以后,强迫自己把视线从麦汀汀被藤蔓桎梏烙下红痕纤细脚腕移开,环视房间其他人。
秦叔早就蜷缩在角落昏死过去,颇为凄惨,疯婆子和野孩子姿态则相对安详,八成进入沉眠中。
昆特想要晃醒随便其中哪个问问看,刚想从悬在头顶蓝色丝线下猫腰钻过去,手臂传来阵烧灼似疼痛。
被捆绑住四肢都有不同程度轻微痉挛,像寒风侵袭中新生雏鸟颤动着细小绒毛。
仔细看,所有丝线发源地是他小腿,也就是原本生长出藤蔓地方。
等到凑近才发现,那些「丝线」既不是真正线也不是光,而是荆棘。
少年身体正是供养这些狂乱植物发疯母体。它们伸出每截枝丫,发出每层光芒,开出每朵花儿,都在汲取和耗损他生命。
千万根藤条皆处在静默和行动中间地带,没有灯房间盈满蓝色幽光,宛若正在进行场狂热邪恶仪式,洁白无瑕少年正是被供奉祭品。
他扭头看,罪魁祸首是右边没被注意到藤蔓。
理论上活死人是感觉不到痛,哪怕皮肤是人体最大感知器官。但刚才那种刻骨疼昆特清晰无比地感受到。
昆特明白,这些藤蔓有着相当强攻击性,层层叠叠保护中̴
这幕华美而奇诡,狠狠鞭笞着目击者神经。
末日里恐怖景象多去,什千奇百怪都有,尤其这些年跟着乌弩,更是见多识广。
但这样还是从来没见过。
昆特大张着嘴,心脏都要跳停——
哦,还好,他早就没有心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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