尼基塔代为开口:“可是三楼不是……”
“没事。”沈砚心说完这句,不再开口。
如果沈先生都这说话,那他们也没什反驳和拒绝立场。
戚澄转过头,想让麦汀汀跟上,却发现少年愣在原地,眼睛睁得大大,灵魂出窍般,好似受到不小震撼。
戚澄蹙眉,以为麦汀汀是被吓着。
“你让他来?”
“……不是。”戚澄实话实说,“出去巡逻时候,无意间发现。”
沈砚心没有继续问他,而是低下头,看向慢慢平息情绪、收敛起眼泪男孩:“他是好人,还是坏人?”
个非常简单粗,bao问题。不问缘由,不问经过,只要结果。
卢克扬起小脸,声音仍有些抽噎,但非常坚定:“好人!”
他摸摸哇哇大哭男孩头发,轻声道:“好,好,你找到。”
那边几人面面相觑,谁也没想到这个随手拾起来野孩子竟然和沈先生有关。
尼基塔抱臂,脸上带着淡淡笑:“砚心,你可没说过你还有个弟弟啊。”
沈砚心瞥她眼:“他本来是安全。”
言下之意,他曾经把孩子藏得好好,却有人把他带进危险地带。
戚澄在听到这个声音时手上顿,然后松开力道。这是他迄今为止放下卢克最轻次。
他低下头:“沈先生。”
沈先生黑发黑眼,披着同样黑色西装外套,里面衬衫也是深灰色,整个人沉寂且肃穆。
皮肤苍白,不是麦汀汀那样莹润白,近乎发青,看起来生前身体就不太好样子。
不像个死人,更像个病人。
尼基塔走过来,
沈砚心点点头:“好,相信你。”
戚澄松口气。
沈砚心带着卢克往楼梯上走,头也不回:“带他上来吧。三楼。”
三楼?
戚澄和尼基塔对视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见迷惑。
尼基塔和戚澄直在“圣所”哪里也没去过,那,剩下,也是唯张没见过面孔,自然是罪魁祸首。
沈砚心视线像把薄而锐冰刀,将陌生少年从头到脚打量和剖析遍。
戚澄有些紧张,下意识上前步,想要挡住麦汀汀。
沈砚心目光转向他:“是你认识人吗?”
戚澄咽口口水:“……是,沈先生。”
他视线从他们身上扫过,并未多做停留,迤迤然走下台阶。和戚澄、尼基塔样,动作也好,语言也罢,流畅而自如,乍看完全没有丧尸样子。
沈先生后面跟着两个人,本来想同他起下来,他停下脚步,微微侧身,什也没说,那两人就都不动。
这边松绑卢克连滚带爬跌撞地跑向沈先生,哭花脸:“哥……哥!你、你…………”
他再怎着急,僵硬舌根还是说不出完整句子,再加上哭泣,最终蹦出来全是单字。
沈先生下到最后级台阶,接住扑过来小孩子,被力道撞个趔趄,好在很快稳住平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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