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汐抬眸看她，反问道：“还有什
事吗？”
谢素顿住
。
谢汐道：“没什事请回吧，
会大家都该醒。”他说这话时语调平静，丝毫没有讽刺意味，可谢素
面色还是变。
现在才早晨五点，楼道里空荡荡，邻居都在睡觉。再过半小时，住在公寓人陆陆续续都会醒来，而谢素半点都不想看他们，更不想和他们有丝毫牵扯。她之所以这早过来，就是在故意避开他们，此刻被谢汐语道破。
谢素终于说出来意：“
怀孕。”
谢素走进屋子，感受到与外面破旧截然不同整齐，屋子很小，是局促单人间，而且装修老旧：地面是水泥，正前方复合板桌椅早就褪颜色，连墙上钟表都晃动出陈旧滴答声。
可却很干净，被收拾得整整齐齐，比她住那栋三层小楼还要干净。
谢素收回视线，看向少年：“怎直不接电话？”
谢汐蹙下眉。
谢素放软声音道：“你直自己在这，妈妈很担心。”
斑驳墙面，生锈围栏，原本透亮窗户也布满污渍。连清晨微弱阳光洒在这幢老公寓上，都像沥沥细雨落在肮脏袍子上，让它越显脏臭。
即便离开这久，再度看到这幢老公寓，谢素还是感受到深入骨髓恐惧。她害怕这里，害怕这暗无天日贫穷。
她低下头，紧紧大衣领口，用尘不染鞋底踩着落叶走进去。楼道墙壁上被写满各种小广告，水泥制楼梯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，甚至还有着不知谁呕吐物。谢素捂着口鼻，苍白着脸来到201室内，略犹豫会儿后敲敲门。
她曾经在这里住七年，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来，可是……
门开，在微弱光芒中，谢素看向这个已经比她高半头多少年。
谢汐漆黑眸子微微缩下，嘴角动动：“哦，祝贺你。”
谢素握住他手腕，有些焦急道：“小汐，你回来吧，妈妈已经嫁给他，有他孩子，这次定可以
谢汐仍旧不出声。谢素又道：“你这样也不是个办法，和你刘叔叔谈过，你可以去他公司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谢汐平静道，“事不用您操心。”
谢素不无难受说道：“你才十九岁，大学中途退学，还是因为那样事，你去哪儿能找到工作？”
谢汐面无表情。
谢素继续道：“好孩子，听话。妈妈不是让你搬回去，只是去工作而已，你成日这样待在屋里……”她看眼亮起电脑屏幕，“……总玩游戏是不行。”
他生得十分好看，墨色发像漆黑夜，将白皙面庞衬成凛冬雪。他有着让人赞叹五官，眉眼狭长，鼻梁高挺，唇珠秀美，只是唇瓣偏薄，抿着嘴角全是冷漠和疏离。
谢素笑得十分勉强：“小汐……”
谢汐黑眸冷淡，声音如清泉撞石：“有事吗。”
谢素笑容越显僵硬：“可以进去吗？”
谢汐沉默地让下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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