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都觉得报官是下下策,毕竟官府门难进,为个成年汉子失踪,也不可能派出衙役搜寻。若许仲越半途回来,说不定官府还要怪责他生事。
这
等他走到敲门,那边人家都睡下,汉子披衣裳起来,见嫂子找到家里头,忙说:“许大哥中午和说程子话后,说担心你人在家便走。……他还没回家!?”
宋时安徐徐点头,脸不知是冻还是吓得,已经和雪色无异。
这惊不小,汉子忙不迭穿好衣裳,先把宋时安护送回家去,叮嘱他千万别乱动乱走:“嫂子你身子重,若是半路上摔跤,别说许大哥回来饶不,你自己也难受啊!”
“你且放心,这就出去叫人,大家伙儿起找!清江镇又不是多大地方,说不定许大哥半路上遇上啥熟人,去他家喝酒喝醉!咱们定把他拎回来,和嫂子你负荆请罪!”
这夜宋时安愣是没睡着,他合衣靠在床边,稍微听见门外有动静,便迫不及待开门去看,唯见雪花乱舞,并无许仲越踪迹。
,旦你在京城露面,连皇上妹子都想嫁给你呢!”
“你莫要怪,二哥,也不想给你下软骨酥,可不下药,你怎肯跟回京城呢?”原来这品软骨酥,焚香后能麻倒武艺超凡汉子,越是力大如牛汉子倒下越快。
反而是许叔青这种四体不勤、手不能提废柴身体,不大受软骨酥侵扰。
马车在大雪纷飞里远去,并没有人看见。
第二天连柳姨妈也惊动,众人云集在水磨坊巷,纷纷商议着要不要去报官。
柳姨妈带着女儿们干脆在水磨坊巷子住下,生怕宋时安个人失方寸,伤着他自己。
芸哥儿也要留下,宋时安只是苍白着脸,笑着说:“大过年,你家难道不走亲戚吗?快回去吧,许大哥那厉害,他怎会有事?他……他可能只是迷路……”
芸哥儿唇嗫嚅几下,终究没说出话,背过身去就流下眼泪。
叶度道:“咱们所有汉子先分工,把清江镇再细细筛查番,这趟若是还无踪迹,咱们再去报官不迟!”
许仲越出去拜年后,何婶子和沈复生来家里拜年,宋时安见兄弟俩都不复黑瘦旧模样,穿着色青色夹袄,看着极精神,何婶子戴银簪子,满面喜气,也替他们高兴。
何婶子坐下说会话,到下午天又突然黑,像是又要下雪,她见宋时安眼皮子连连往下耷拉,便带着俩儿子起身告辞。
宋时安掩上门,想着这会许仲越还没回来,怕是在兄弟家喝酒,便把门闩上,回屋睡会回笼觉。
他这觉并不安稳,竟是噩梦连连,梦见险些要摔落悬崖,却无人援手,吓得他睁开眼慢慢坐起身,屋子里炭火渐熄,老六冲他汪汪叫两声,除此之外,静悄悄别无动静。
他等到深夜也没见许仲越回来,终于忍耐不住,撑着油纸伞挡那鹅毛大雪,身边跟着老六便不害怕,慢慢朝许仲越拜年兄弟家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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