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拉着其他姊妹同过来,路上几个姊妹还不太信。
“鳝鱼那东西又不值钱,碗鳝鱼面要十文钱,这不是坑人?”
拉着她死命朝前走女人笑着说:“就十文钱,能怎坑你?罢罢,知道你是个小气鬼,今天面,来请客好!”
另个女人略显愁容:“又去店里吃饭,不会像上回样吧……要不然,咱们还是去点心铺子、熟食铺子买些回去吃吧!”
上回她们十来个姊妹,每人出百个钱,凑两多银子去白鹤居吃饭,谁知那店掌柜见她们都是女子同行,竟横挑鼻子竖挑眼,先是怀疑她们付不出饭钱,等为首大姐把
宋时安被许仲越抱着去洗澡,把刚萌生点担忧都忘光,管许仲越过去是谁,他和自己三书六礼、拜堂成亲,现在从头到脚,连脚指头都是自己。
“你要是想学话,通通教给你!”
龙回头开张第二天,除头天卖鳝丝面,增加酱焖泥鳅拌饭。
饭是用新米焖,又加点糯米,软糯可口,香喷喷好吃极。
泥鳅这东西,靠江靠水地界,其实普通人家都不稀罕吃。个头不如鱼大,还有股子极重土腥气,忙活顿吃不出二两肉,挺倒胃口。
算法,宋时安也没学过。
“阿拉伯?”
“哦,应该说是波斯才对。不过曾看过些闲书,说这些数字写法起源波斯,不过是以讹传讹,实际上是印度,也就是天竺国创造出来。”
许仲越颔首,并无惊异之色。
“波斯古国和咱们多年通商,葡萄美酒夜光杯,这几样相传都是从波斯传来。天竺国大乘佛法极是精深,法显大师曾经西域往天竺取经。”
宋时安做时候加重料,花椒、料酒、大蒜和辣子不要钱似往里加,其实只要分量足够大,这些怪贵重佐料用下去,就和卤料样,完全可以反复利用,反而更容易入味。
饭馆前头又排起长龙,除附近商户,第二天还来许多新客人。
清江镇江边住三十来个自梳女,有天生不想嫁人,有家境贫寒没啥嫁妆、只能嫁给贫苦汉子受罪,也绝嫁人念头。
若她们还是青春年少,这两年少不得被官府逼着重新嫁人。幸而这群自梳女年纪都四十开外,又都是泼辣性子,都攒钱买起织机,能织布养活自己,官府大爷们这才睁只眼闭只眼。
她们兜儿里有钱,平素也常出来打牙祭,这次有个姐妹尝鲜吃鳝丝面,真是余香缭绕三日不绝。
许仲越侃侃而谈样子看呆宋时安。
“你懂得好多啊!”
他有点儿怀疑许仲越来历。不提脖颈上挂着白玉印章,就说他对天竺国和波斯解,少说能把镇上九成九人比下去。
哪怕是贸易繁荣清江镇上,辈子没离开小镇居民也是多数。小门小户人家,顶多知道自己名字咋写,不做睁眼瞎。
许仲越笑笑,说:“你懂得更多,这套算数记账法子很有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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