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砚展眉大笑,道:“既然如此,便奉命吃喝去也,这银子收着痛快,痛快!”
许仲越这位兄弟,长得清风朗月,其实骨子里东西,庄砚有些摸不透咧。
汉子之间多是慕强,许仲越越厉害,越是捉摸不透,庄砚便越发佩服他。
两人喝到月上树梢才散,那庄砚自去找温柔乡喝第二摊,许仲越酒量不错,只是腮上脖子上都红,他慢慢走着醒酒,却走到裁缝店旁。
裁缝娘子前些日子接下他生意,赶着做好套新郎官穿大红衣袍和大红发冠,见许仲越正好经过,忙把他叫住,让他试试衣裳要不要改。
极容易弄到,这份婚书上签字哪怕他自己看,摸着他良心,他也不敢说没签过字!”
兄弟间不必客气,许仲越没道谢,只是斟满酒,连敬庄砚三杯。
他又从钱袋里掏出两锭雪花银,推到庄砚面前,庄砚双眉展,道:“你这就见外,都跟你说,份做旧文书小意思,帮做旧那位钱来快,他和也并没有收钱!”
许仲越却摇头,说:“你先收下,还有事要你帮忙。”
庄砚跟玩儿核桃样把玩银锭,说:“好,你说。”
铜镜子里,许仲越唇红齿白,身喜气,看着喜袍,他眼前仿佛出现大红花轿,掀开轿帘,宋时安便在里头含羞带怯看着他。
从见到宋时安起,许仲越便有个憧憬,和这个秀丽双儿成婚,两人过平淡和美日子。
双儿过去生活不好,他能照顾他,做屠夫,日日能让他沾油水,缺大钱花,他也可以重操旧业,回山林去猎狐、鹿,再生几个小娃娃。
酒气有些上头,许仲越稳着步子刚走到自己门前,隐约看到树下有个熟悉身影,似是宋时安,他刚要喊,谁知家对面空地上停着辆马车,从里头下来个年轻姑娘,趁着夜色朦胧,笔直冲到他面前。
“许大哥,听说你定亲,是真吗?还是别人骗?”
“则,你帮留意着宋家,宋遇春、王娇娇和他们儿子宋时金,尤其是宋时金在省城情况到底如何。只是先留意着,不需做什。”
许仲越打听过宋时安过去遭遇,心疼他良久,但宋时安从不诉苦,是以这些事他先备着,若宋家不再骚扰,他便不会进行下步。
“二则,你在醉春楼认识人多,帮布置布置,去找画眉巷子户姓高人家,那人叫高明达。他喜欢赌钱,手气不好,接近起来应该不难。”
不必许仲越多说,那庄砚便听出他言外之意。
“这个局,恐需要你请客吃饭,带着玩上几天,花销必然不小,这二十两银子先给你,若不够你再和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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