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时安被他缠得额头冒汗,脸颊红得和抹胭脂般,是急。但他始终没松口,手快把蛋饼摊好,卤肉卷好,刚要盖上薄布避免蚊虫盯扰,林之航看着他细白手指,竟大着胆子去抢。
若能抓把秀气双儿手指也是极好。
有挑夫眼尖,已经看见什,只还没来得及提醒,便见个高大男人大步流星走过来。
那人手生得也白,却比宋时安手大足足倍,挡在宋时安手背上,被林之航抓摸把,顿时脸色也沉下来。
小李管事赶过来,远远便看见少东家搞事情,着急忙慌跑过来,生怕那健壮汉子气头上,不管不顾揍少东家顿。
里笋子干子,是画龙点睛笔。
林之航手里碗筷,和其他挑夫汉子们用样,他也顾不得嫌弃,用筷子去挑碗底剩下干丁,全神贯注得让人感动。
碗底都挑干净,宋时安掀开木桶盖子,这天热,木桶外头他用旧棉被裹得严严实实,把井水湃过凉凉绿豆百合汤盛大碗给林之航。
林之航喝得是心满意足,看宋时安眼神更多三分热意,却见宋时安收拾好台面,又从下面取块卤得极上色猪肉,手快切成薄如蝉翼薄片,浇上勺酱汁,又撒上白芝麻和洗干净野菜。
宋时安刚要开始摊饼,林之航便眼巴巴凑上来:“小老板,你明明还有吃,为何不卖给?”
林之航刚抓着手指时,只觉得微凉滑腻,跟玉石似,只是粗些,再看清是个比他高大足有头汉子手,脸也黑下来,只手端在半空进不得,退也讪讪然。
小李管事还没开腔,许仲越便沉声说:“当街冒犯别人家夫郎,这就是高门大户规矩?”
他必须当着众人面生气,这是前头有战乱,民间风气才松些,若是前头几十年,双儿女孩儿被人当街调戏,名声都被弄坏,烈性是要上吊撞墙明志。码头上人多口杂,不把事情掰扯清楚,省有人背后嚼舌根。
小李管事把失魂落魄少东家护在身后,忙灵活应道:“对不住,真对不住,家少主人在船上拘得久,饿狠才抢食,冒犯尊夫人,实
宋时安被问得愣,面上微微泛红,迟疑着说:“这是早就留下,是……”有几个字始终说不出口,刚才和他玩笑过几个挑夫,都竖起耳朵等着听,林之航是个没眼力见人,眼睁睁看着卤肉,那酱汁香气是前所未有浓郁,连他家这样贯通南北、家里有厨子人家,都没闻过。
“小老板,你莫要担心吃不起,你开个价出来。”林之航豪气地掏出钱袋子,银锭子发出清脆撞击声。
“不是钱关系。”宋时安被他歪缠得不行,只好夹两片肉过去,说:“就这些。”
这肉卤得软而不烂,筋骨皆嫩,卤料都顺着纹理烧进肉,吃着喷香可口,林之航两下便吞。
实在是意犹未尽,他望着剩下肉,几乎要滴几滴口水以示诚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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