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!”他甩手,宋时安就轻飘飘飞出去。他从没像这刻般切实意识到,自己身子换成个双儿,绵软无力,易受伤害。
眼看着他要摔倒,后脑勺着地前被许仲越搀把,只是右脚崴下,顿时疼锥心。
高姨爹扭头要继续打柳姨妈,这
这回,换许仲越答个“嗯”。
向来话痨宋时安沉默,毕竟不久前许仲越刚拒绝自己,他再没心没肺开玩笑也不合适。
刚到画眉巷子口,这溜住许多人家,也都是带院子,宋时安记得柳姨妈家在第三个门,他数着数往前,却突然听见门砰声开,从里头摔出来个妇人,那女人头发蓬乱着,脚下趔趄两步却不停,手扶着墙借力,就朝着巷子另头奔出去。
跟着个中年男人追出来,那人把薅住妇人毫无光泽乱发往回拖,另只巴掌高高扬起,呵斥道:“娘说你几句你便要死要活,这就是你孝敬老人规矩?想是你爹娘死早,没教会你和你死鬼姐姐侍奉相公规矩,才养出你这个招人打东西!”
眼看着他巴掌要砸到妇人脸上,宋时安顿时急红眼。
他们心肝肾去。
这事就跟达摩克利斯之剑似挂在头顶,宋时安不得劲,哪怕今日营收创新高,让其他三个摊主恨得牙痒痒,他也没多高兴。
收拾好小车,他从井里提出猪肉,藏在地下点没坏,又去糕点铺子买四品糕点,东西放在起分量十足,当谢礼很拿得出手。
许仲越不行话,得再找合作伙伴,也不知柳姨妈那儿有没有合适人选。
想心事没留意,宋时安和人撞上,说两次对不住,才注意到自己撞人是许仲越。
那两人个正是柳姨妈,个是她相公高姨爹。
难怪原主遭那些罪,柳姨妈虽心疼外甥,却鲜少能帮上忙。只是她在原主面前遮遮掩掩,原主并不知道她也在遭受虐待!
宋时安放下篮子便追上去,跳起来拽住高姨爹要打人胳膊。
“不行!”他见不得打女人,尤其是打救过他、对原主关心柳姨妈。
高姨爹回头,满脸凶相还带着酒气,他不关心婆娘那死绝娘家还有啥亲人,是以根本没认出宋时安来。
他愣怔片刻,还是挤出笑打招呼:“许大哥,你也出门走亲戚啊?”
男人身形实在是高大,又背着光,居高临下眉目被光照得晃眼,宋时安听他像是说句话,只是昨晚存着心事睡迟,今儿太阳大,照上午,他恍惚间脚下趔趄没听清,便含混答复:“嗯。”
闻言,许仲越俊脸上双眉微挑,竟显出几分凉薄狠意,其实他问话不中听。
“你急着出来继续找丈夫?”
柳姨妈住在城西画眉巷子,这时候走亲访友纯靠两只脚,宋时安走出去两条街,才注意到许仲越竟不紧不慢跟在身后,他虽拒绝自己,宋时安还是不想把关系闹僵,便搭讪说:“许大哥和条路,好巧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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