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背后跑过来,杀宋时安个措手不及,用力扯着他头发,劈头盖脸把他骂狗血喷头。
有汉子想帮忙,刚要开口,王娇娇便怒吼:“他是儿子,已经定亲双儿,拉他回去完婚,管你们屁事?你们谁敢拦,就等着和见官,告你们个拐带之罪!”
听说是宋时安亲长,律法对拐带确是重罪,汉子们各个噤若寒蝉,退后几步,给撕扯二人让出个大圈。
宋时安平素是绝不会打女人,但这回他是正当防卫,他退后脚踩在王娇娇脚上,疼得王娇娇松开手,他才平静地说:“你不是母亲,只是生父继室。”
原身记忆里王娇娇足够刻薄狠毒,眼前她喊打喊杀,开口就是“娼|妇”、“没良心贱|胚子”,对饿死原主没半分悔意,喊她母亲,她实在不配。
来,家老爷大人有大量,不和你们计较,否则定要拉着你们见官,告你们个设套骗钱重罪!”
管家走,酒楼生意他俩也做不下去,都吓得瘫软在椅子上。宋遇春打发伙计去枣子巷看看,大半时辰后回消息,是有这个人,手好厨艺,面摊生意做怪红火。
宋遇春闷半天,说:“娇娇,既然人还活着,咱们就把银子退回去罢……”
“放屁!”王娇娇气疯,指着宋遇春鼻子问:“你忘金子今年要参加秋闱?你不知道秋闱要提前住在省城里头?你不知道省城租个带院子房多贵?还有笔墨纸砚,请省城书院老师看文润笔钱要多少?”
宋遇春总算是聪明回,结结巴巴说:“那你、你意思是,百两都给花呗?你先前不是说,存在钱庄吃、吃利钱?”
王娇娇头遭被宋时安怼,她愣怔片刻,尖声哭叫,抽出手帕子拭泪。
“你刚生下来你亲娘就死,难道不是把你好生养大?你从小到大穿是绸子衣裳。从肚子里爬出来闺女,只让她穿麻布衣裳,你这样说话,真是寒为娘心啊!”
王娇娇觉得,蒋员外娶双儿做妾,图是口新鲜。许久不见,这宋时安脸上多些
王娇娇哽下,吼道:“还不是为你宋家种能出人头地?士农工商,咱们操是最下等贱业,随哪个老爷生个气,们都吓得抖三天!幸而金子擅读书,眼看着考取功名有望,难道让他回家,和咱们样迎来送往端茶倒水?”
她堵得宋遇春没言语,缩着脑袋说:“那、那这百两银子,你自个看着办。”
王娇娇气浑身乱颤,酒楼生意只是看着好,其实开销很大,每日肉菜进货是笔钱,又有许多富户阔商立册子月底结账,里外里能掏出银子有限。
最关键是,让她把吞下去银子吐出来,真比割她心肝还疼。
她大老远看着宋时安被群酸臭汉子围在中间,半点不知羞耻,和他们说说笑笑,这样没廉耻东西,竟不肯乖乖嫁给蒋员外,把宝贵身子给穷酸汉子免费享用,真是自甘下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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