叽叽啾啾小毛团实在可爱。
大姐见他瘦可怜,把母鸡装篮后,不落忍顺手
这是南方常见三合院,只是久无人住荒废,院子里两棵树半死不活,时辨认不出种类,旁歪倒着好几个木头架子和个瘸腿木推车,有些条幅腐朽,若修理好,种上丝瓜、黄瓜、南瓜、芸豆、葫芦,平地里再种些白菜、茄子,想必能实现蔬菜自由。
正屋外,旁边柴火间堆着两担柴火,是柳姨妈张罗,粮食间空落落连老鼠都没只,西厢房横竖放着些不用家具和工具,得专门清理遍,看能不能派上用场。
宋时安捡出个废弃三角顶鸡窝,数出百个钱揣在怀里,剩下妥善藏进冷灶台,便提上柳姨妈留下提篮出门。
他迎着日头边走,边不住盘算。
从今至古,独立生活都不容易,柴米油盐酱醋茶,身上换洗衣裳,屋子破顶烂窗修补钱,开销合起来不是个小数,他如今这身子骨还弱得很,走快两步气喘吁吁,从身后影子判断,实际身高恐怕让人心碎,必须多吃高蛋白营养品补补。
菜清爽,硌牙饼子被粘稠蛋汤泡,也软和可口多。
饥饿肚肠吃下汤汤水水大碗,鼻尖额头都逼出汗珠,浑身上下都舒坦。
“安儿,你有这手好厨艺,姨妈就放心。”柳姨妈吃着喝着,又流泪说:“你这手艺,何愁找不到好婆家?”
“这……”
宋时安干咳两声,他刚安慰好自己,现在身体年轻十岁哩,算他赚,柳姨妈又哪壶不开提哪壶,他个大男人,找啥婆家啊?
当务之急,养好身体多挣钱。
街角有位大姐在卖鸡子,咯咯哒声音分外悦耳,宋时安顺嘴问句价,那大姐见哥儿长得白皙秀丽,轻声细语唇角带笑,哥儿人人都有红菱印记在他额上分外艳美,话语间也不由温柔几分。
“只公鸡五十文,母鸡六十文,小鸡崽两文只,这母鸡可好着咧,每天至少个蛋!”
宋时安也不急着和大姐砍价,东扯西拉和她聊天,探问时下物价,又恭维大姐编鸡笼子手艺好,夸她面相饱满,看就是有福气人,两人聊到后头,敞亮大姐主动降价:“两只母鸡你给九十文便是。”
宋时安数出钱付,等她把两只母鸡翅膀和腿绑好,又蹲在旁边逗弄毛茸茸小鸡崽子。
“就想靠自己双手过清静日子。”他搜肠刮肚扯理由,“若找爹那样没良心丈夫,拈花惹草还虐待孩子,这日子怎过得下去?”
柳姨妈似被他触动心事,愣怔片刻,也没再劝他,只是临走时从怀里捧出贯钱,说什也要留给宋时安。
宋时安看着柳姨妈眼角皱纹、粗糙手,又看看新旧不铜钱阵心酸,但他没推辞,还是收下。
“姨妈,算找你借。这几日多谢你照顾,等挣钱再还给姨妈。”
姨妈含泪走后,宋时安趁着刚吃饱有劲儿,将屋子里里外外检查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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