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望舒把所有天真烂漫装进果汁里给易昀。
易昀接过果汁杯,轻轻碰下他手。易望舒捉住他手,笑着说:“你手好烫。”
滚烫手拿着冰凉橙汁,橙汁入口,心火熄灭逐渐冰凉。
易昀把滚烫手给易望舒,将冰凉手和心脏留给自己。晚霞中明暗交错绝美侧颜,半火热半冷若冰霜。
落日挥洒最后光,办公室里由明转暗,在太阳坠落前,易昀拿着不再冰凉橙汁,走。
他今天很可能走不出办公室。
“小舒。”
“嗯。”
“会儿去四楼,述职需要几个实验样本,采集数据。你……”易昀顿下放下筷子,继续道,“你要来吗?”
易昀说是“你要来吗?”而不是“你跟来。”
比如,你现在该吃饭,会儿不该去6层。
易望舒会晤。
可是,有些事在这刻,非做不可。
非做不可!
易望舒浓密睫毛遮住光亮,眼中不再有光。他机械性地夹菜,送入嘴中,没滋没味地反复咀嚼,像只听话提线木偶。
廓挡住没有边界云朵,易昀在笑。
锋利眉目变得柔和,唇角边隐约泛着浅浅梨涡。易望舒不觉看呆,怎会有人这好看。
怪不得他说不好看。
“还想喝?”易昀声音很低,像是音色上佳大提琴,易望舒觉着他说话跟演奏似,真好听,时间忘回答。
“问你呢。”易昀敲下他头,易望舒回神,红着脸点头。
易望舒收拾桌上残余,在外卖袋子上订餐备注中看到:双份单糖,独立包装。
拆开剩余糖,倒进草莓果汁中,易望舒笑着将办公室夜灯点亮。
印象中易昀很少吃甜,果汁糖要双份,份给易望舒,另份还是给易望舒。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把橙汁还
是询问,而不是命令!
易望舒像是受惊笨鹅,站在河边想要再次伸脚确认能不能碰到水。
“可以不去吗?”
易昀说:“可以。”
天边粉红云朵飘到易望舒头顶,漂亮人儿宛若冒着粉红泡泡童话里小王子,笑清纯可爱。小爪子把橙汁给易昀,易望舒舔舔嘴唇上糖渍:“给你喝这个,这个甜,好喝。”
易昀叹口气,低声说:“吃不下,就别吃。”
门禁声响,送果汁外卖机器人到。草莓汁没有奶茶甜,易望舒吸两口不想再喝。
易昀拆开橙汁包装,向里面加份糖。
“喝。”
易望舒接过橙汁吸口,甜到心里发慌。他很不安,他计谋大概率是又被易昀发现。
易昀想下,打开终端翻出家有名果汁店,他觉着喝鲜榨果汁会比奶茶健康些。
“要什味儿?”
“草莓。”
易昀给他点草莓汁,给自己点杯橙汁。易望舒放下筷子,他想喝果汁,不想吃饭。易昀递他双筷子,淡淡道:“Bewhoyouarerightnow.”(1)
做好你现在角色,做你该做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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