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子上被抵着刀压出条细细血线,裴宴时“嘶”声,瞥眼秦炽:“是啊。”
“不管是不是,你最好别耍花招,他可在手里。”周洪天
两人目光隔着比刚才楼上楼下要近得多距离对视上,彼此眼睛都黑沉沉,比这无边夜还要深邃。
秦炽克制地移开视线,看向周洪天,晃下手中包:“不是要验下吗?”
“验,当然要验。”周洪天警惕又凶狠地盯着秦炽,抵在裴宴时脖子上刀不由得贴得更紧,“裴总秘书知道,是个女,之前通第个电话时候就是个女,现在来却是个男,你们想耍什花样?!”
关于裴宴时,周洪天信息来源也就周尊义,至多再加个遆字非。如裴宴时先前所说,周尊义默许甚至煽动周洪天来这出绑架勒索,不过是石二鸟之计。既是如此,周尊义就不可能把和裴宴时有关信息事无巨细地告诉周洪天,比如秦炽存在,周洪天大概率是不知道。
周洪天要是知道裴宴时身边有这个强悍“守护使者”,万退缩,那周尊义石二鸟计划不就告吹吗。
隔着浓稠夜和瓢泼雨,两人视线在半空中短暂相接。
秦炽走到车尾,打开后备箱,里面堆好些个黑色包。
他刚打开手电筒,手机响,是裴宴时电话,接通后,那头说话人是周洪天:“每个包打开给看眼。”
秦炽说:“雨太大,打开就得湿,而且你也未必看得清。这车里有1000万人民币、剩下1000万是美钞。各打开个给你看看,你再随意挑下包,带上去,你亲自验。”
周洪天明显犹豫,半晌才恶声道:“可以。不过告诉你,最好老实点,否则别怪手里刀子不长眼。”
是以对于这出绑架勒索不过是临时起意周洪天,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出现在楼顶男人。
“没有花样,”秦炽手包、手车钥匙往前送送,“就是来给你送车和钱。”
“女也可以送,为什偏换你来?”周洪天依然警惕。
秦炽看裴宴时眼,镇定地说:“是他男朋友。你把人绑,还不让报警,他秘书就只能告诉。”
周洪天闻言,来回扫量他们,他问裴宴时:“他是你男朋友吗?”
秦炽拿着手电筒手不自觉攥紧,仿佛这手电筒是某个人脑袋。
他面无表情地拉开其中个包,手电筒照,沓沓红色钞票整齐地摞在其中,接着,他又打开另个装着美钞包,直到电话里传来周洪天声音:“可以,你把你左手边往外数第二个包带上来。”
秦炽把刚才打开包拉链拉上,将手电筒光照射到周洪天所说那个包上,然后他将那个包拎起来,关上后备箱,走进楼道里。
秦炽刚出现在楼顶,就被几乎站在楼顶边缘周洪天叫住:“停,你就站在那,别动。”
秦炽停住,他先是看裴宴时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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