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没说完,秦炽蹲下来,视线与他齐平:“裴宴时。”
被喊名字人浅浅地抬着眼皮看他。
“收回曾经对你说过所有不好话,只要你不和绝交,给个可以追你机会,你想怎对都行,你想怎还回来都行。”秦炽望着裴宴时眼睛,像是望着片他所信仰海般,用从未有过虔诚、认真、笃定语气,沉声道,“以后不站理,只站你。”
“……”
裴宴时眼睫动动,听见他又重复遍:“只站你,只站裴宴时。”——
话,即便他精神是提着,他身体也已经提出抗议,这表现在他越来越不匀称呼吸、越来越苍白脸色上。
裴宴时眼中秦炽向来都是强悍、无所不能,好像他会永远健康、安全,永远不会倒下样,但个月前看他浑身是血地躺在担架上,现在又看他说话都要顺不过来气样子,裴宴时心里莫名阵烦躁。
他打断:“可以,不是个喜欢听人反思、悔过人。”
于是秦炽停下来,但目光还是眨不眨地落在裴宴时身上。
不知道为什,裴宴时从他眼神里看出来点小狗摇尾乞怜意味,分明他也没有尾巴,更别说摇尾巴。
晚安哟~
裴宴时移开目光,驱动轮椅,决定去给这个说话都要喘不上气来人倒杯水。
他边往厨房方向去,边撂下句:“下属犯错,向来是直接开除,让他走人,还反思,呵。”
个“呵”字刚落下,眼前忽然罩下来片阴影。
裴宴时抬头,秦炽站在面前。
“你走路怎都没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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