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炽说:“你现在不能抽烟。”
“支。”
“不行。”
裴宴时眯眯眼,换话术:“疼。”
他是真疼,但他语气显出种乏善可陈平铺直叙,神情更是微澜如湖平静池面。
那双惯来轻挑漂亮凤眼,此刻泛着病态薄红。
裴宴时微微皱着眉,没有太多表情地看着秦炽,刚才那种无意识发出哼痛声,突然就没有,听不到。
“你渴吗?给你倒杯水。”秦炽起身给他倒水。
裴宴时足足喝三大杯秦炽给他倒水。
喝完后,他说:“能扶下,想坐起来点。”
李秘书回来时候,秦炽已经坐在病房里沙发上。
她让秦炽有事可以先走,自己留在这就行。
秦炽说他等裴宴时醒。
李秘书自然是知道自家老板和这位秦队长匪浅关系匪浅在哪儿,她自觉他们会儿有话要说。
“那去买点吃,会儿裴总醒来饿可以吃。”李秘书说完就出病房。
“好。”护士边往外走,边叮嘱留在病房里男人:“病人要是有什事,按床头呼叫铃就行。”
秦炽点下头。
护士和李秘书出去,秦炽走到病床边,站定,低头看着躺在病床上人。
苍白、脆弱、疲惫。
明明这个人,直都是那嚣张、强大、鲜活。
手术,看起来很累,说个大概后,揉着眉心走。
这时,车轱辘滚动声音响起。
秦炽抬头,看向手术室门口。
裴宴时躺在移动病床上,闭着眼,像是睡着。
护士推着他转运到病房。
秦炽这回没管他,直接按呼叫铃。
护士来,说坐是可以坐,动作慢点,注意着点腿。
但烟不能抽。
“但是他腿很疼。”秦炽这接
秦炽伸手就打算去按呼叫铃,想问问护士裴宴时现在是否可以半靠着坐起来,裴宴时见他动作,手肘撑床,自己就要起。
秦炽便止这边动作,伸手去扶裴宴时。
裴宴时半坐起来后,秦炽往他后背垫个抱枕。
裴宴时靠上抱枕,皱着眉闭闭眼,同时,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摸烟。
他穿是病号服,身上自然是没烟,手伸向秦炽:“给支烟。”
她刚走没多大会儿,病床上人有动静。
裴宴时发出很轻,哼痛声音。
秦炽立马起身,走过去。
“裴宴时,裴宴时。”他蹲在床边,轻声喊。
被喊人慢慢睁开眼睛。
是真相摧垮他。
是自己让他变成这样。
无尽心疼、歉疚、自责淹没秦炽。
他蹲下身,握住裴宴时手。
没多久,李秘书缴完费回来。
李秘书和秦炽跟着起,分别走在移动病床两侧。
李秘书问护士:“他什时候会醒啊?”
护士:“会儿麻醉过,会被疼醒。差不多半小时吧。”
说完又问:“详细缴费信息出来,你们谁跟去交下费用?”
李秘书说:“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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