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罗姨,就是回来拿点东西,看到你这儿门开着,就过来看眼。”秦炽说这话时,目光直落在裴宴时身上。
就这对视会儿,裴宴时开口问:“来多久?”
这话其实约等于在问“听到多少”。
秦炽自然是听懂其中潜在意思,直接回答:“基本都听到。”
裴宴时不太所谓地点点头,他站起身:“罗姨,今天不能帮你洗碗。吃饱,谢谢你招待。”
魔怔……
疑心病……
裴宴时很轻地重复这两个词,然后他放下手中筷子,对罗姨说:“罗姨,问个问题。”
“你问就是。”
裴宴时面上毫无表情、语气四平八稳地问:“您觉得,她会不会因为疑心妈和秦叔叔有腿,就纵火想要杀全家?”
释道:“你妈妈和秦勤以前在起过,还是对方初恋。但是你妈妈你应该知道,她性子和软,渴望安稳,她客观上能理解秦勤工作,感性上又受不他工作上要面临那些危险。长久下去,她自己煎熬得厉害,两个人就分开。”
“那他们后来……”
裴宴时还没问完,罗姨便打断他话:“你妈这个人,里子虽软,实则却是个很坚定人,做决定事,就不会回头。她和秦勤分就是分,两个人再也没有过什。后来你妈遇见你爸,你爸追她追得紧,有感情后也就顺其自然地结婚。”
“倒是秦勤,他放下得慢些。但你秦叔叔是什样人,你总是知道吧。他和你妈,骨子里其实是同种人,心里边都横着道尺。所以他们之间,就不可能发生任何逾矩事。”
裴宴时问:“罗姨,这些你是怎知道?你不是后来才来未央巷吗?”
“你这还没吃几口呢怎就吃饱?”
裴宴时已经走到门口位置。
罗姨看眼,秦
话音落,接连“吧嗒”两声,罗姨手里握着筷子都松,掉在桌面上。
“小时啊,你这……”罗姨说着,抬起头,抬到半途,视线顿住,话也跟着顿住。
裴宴时顺着罗姨视线转过头。
秦炽就在门口站着,不知站多久。
“小秦,你怎来?”罗姨站起来,“吃饭没有?给你添碗饭去。”
“有回田梦梨和秦勤闹,秦勤不想跟她吵,就回营地去。听着动静有点大,出来看情况,看见田梦梨自个儿个人在家喝酒。顺嘴问句,她喝得醉醺醺,就倒豆子似跟说大堆。当然,还有些是在跟你爸妈还有秦勤接触过程中解到,拼拼凑凑,大概就是这个故事。”
“田梦梨是怎知道妈和秦叔叔以前事情?”
“翻着照片,说秦勤书架上,好几本书里都夹着方芳照片,还有他们合照。”
裴宴时没说话。
罗姨又叹息声:“田梦梨对秦勤就是太痴,年轻时候追太久才在起人,和秦勤有关事情,她容易魔怔,疑心病也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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