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对电话那头人说:“……小炽,对不起啊。妈妈今天临时有点事,暂时没空去接你。
吴叔身体不太舒服,裴宴时陪他起去医院做检查。
做完检查拿结果,和吴叔坐在门诊室外等叫号时候,裴宴时看见远处扶梯上有个熟悉身影。
裴宴时瞧着那处。
是田梦梨。
她手挽着她现在丈夫,两人有说有笑。
裴宴时听到这里时候,就着点心喝那盏热茶已经彻底凉。
他都不用把自己代入成秦炽,单从旁人视角来看,都觉得田梦梨是个极其冷血自私母亲。
这般算计,竟然用在自己亲生儿子身上。
再后来,过年多,在未央巷低调溜达裴宴时听巷子里邻居们闲聊得知,秦炽妈妈再婚,对方也是个二婚,挺有钱,自己开公司,是个老板。那些街坊邻里还说,秦炽这孩子真是独立,选择自己留在未央巷,没跟他妈起。
裴宴时当时听着,心里说不上来是什滋味儿。
不是吗?”
“那就随你,”男人叹口气,“可是秦炽毕竟还是个孩子,咱们再等等,你就有理由不带着他吗?万他就要跟着你呢?”
田梦梨说:“和这孩子本来就不够亲,接下来会慢慢地有意地疏远他。秦炽从小就比同龄人成熟,心思也重。等合适时机到,再和他说们事,先不提结婚,步步来,让他逐渐感觉到自己多余,他就不会选择和们起生活。”
“这要怎做?”
“远东,到时候恐怕要让你做个坏人。”
从电梯上来后,他们稍拐个弯,又踏上去往更上层电梯。
不知是出于什心理,裴宴时和吴叔找个借口后,起身朝着田梦梨他们方向跟过去。
在靠近妇产科地方,田梦梨停下脚步,接个电话。
裴宴时跟着停下,就站在离她不远地方。
田梦梨说话声没刻意收着,裴宴时听得很是清晰。
他不禁想,田梦梨这个女人,真如她去年计划那般算计秦炽吗?
如果真是这样。
那这样母亲,心思实在是太坏太坏。
在这之后没多久,裴宴时又见到田梦梨,这是他第二次,撞见田梦梨伪饰在假面下“恶”。
那天是初开学报名日子。
“比如呢?”
“比如们俩打电话,故意让他听到,你希望们以后结婚能过二人世界;又或者你约出门,也想和你块儿出去,但碍于要照顾小孩,只能无奈推脱,你对此抱怨,再安慰你……类似这些都可以。解秦炽这孩子,他想得多,听到就会渐渐意识到自己是个负累,等临近们要结婚,哪怕说要带他起,他也会选择留在未央巷。”
“这笃定吗?”
“他是孩子,还不解他吗?再说,虽然不在未央巷,但还在津州,他不跟着,也可以时常过去看他。这样也有个可以理所当然地接受他选择理由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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