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她这愤怒,裴宴时像是反应过来什似,轻“啊”声:“不好意思啊,嘴顺就脱口而出,‘杀人’收回,抱歉抱歉。”
田梦梨被他气得不行,怒目切齿,嘴唇都微微抖动,这副神色,和她身上那身高雅别致、赏心悦目旗袍实在是不衬。
她像是花不小力气,才忍着没在这样公众场合把怒焰喷在裴宴时身上。
“警方都没有实际证据证明梅竹公馆火灾是茂峰指使,”田梦梨克制着自己声量,“你哪来这副嘴脸血口喷人?!”
“是不是田总自己心里清楚。”裴宴时凤眸垂又抬,手里把玩着空空高脚杯,“俗话说得好,得饶人处且饶人。梅竹公馆这把火烧起来,于方行而言,不论裕景国际这个项目会不会告吹,总归也不是伤根本事,方行也不至于铁心地非得挖出来什铁证。大家都在条道上混,给对方生路,也就是给自己活路。你说是田总?”
田梦梨穿着袭字襟蜻蜓花扣荷花绣旗袍,如果不是她表情很赤.裸地对眼前人表露出厌憎、怨愤这种情绪话,她大概看起来会显得愈发端庄典雅。
“好久不见吗,倒是不至于,”田梦梨看裴宴时眼神,与其说像是以职场老板身份看深恶痛绝竞争对手,不如说,更像是邻里长辈满脸鄙薄不屑地睨着隔壁没有教养野孩子,“最近裴总露面还挺多,先是火灾现场,接着又是签约现场,最近可没少在手机新闻里见着你。”
“可不,”裴宴时轻笑,不疾不徐地接话,“不过田总未言尽,签约现场完之后,可是又到处火灾现场。”
前个火灾现场指是江月小区,他被录视频路人不经意给拍进去,只能算是乌泱泱人群里个路人甲,后个火灾现场,他可是站在众媒体摄像头前质疑过火灾起因蹊跷。
裴宴时这句话无疑是戳到田梦梨痛处。
田梦梨像是听到
虽然没让裴宴时和警方抓到实质性证据,以致于走到司法那步,但茂峰这次,确因为谋划这场不痛不痒火灾付出不小代价。
“裴总不必在这里自以为是地提醒什,”田梦梨不提茂峰冤与不冤,只避重就轻道,“茂峰即便最近因为梅竹公馆火灾事件受舆论炙烤,也不过是百足之虫断条腿而已,算不得什。”
茂峰遭受这波反噬虽不至于伤其根本,但也绝不像田梦梨说这轻飘飘,不过裴宴时并没有揭穿,甚至还顺着她说:“那当然,茂峰家大业大,这点风波打在身上,就跟毛毛雨似。”
“再说,田总、贺董想做什,贯都是好手段,”裴宴时语气不无阴阳怪气,“别说杀人放火你们都能全身而退,应付点舆论又算什呢?”
他这话说,像是踩到田梦梨尾巴似,田梦梨原本就对他不善神色,刹变得越发厌恨:“裴宴时!话不能乱说,凭空捏造子虚乌有可是犯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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