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惹谁生气?”
“你。你那天说话太难听,没人敢这说。”
“句话没说好,你能顶回来百句更难听,那不也受气?”
“所以你以后,记得要对嘴下留情,不然,不会委曲求全。”
两人这些天冷硬氛围,在浴室里不断攀升温度下,慢慢消解。
“问你个问题。”
“问。”
“如果现在有火情,就在你辖区,你去不去灭?”
秦炽知道这属于“话术陷阱”,还是只能答:“去。”
“个道理。有人在领地放火,如果本着良性竞争、和平共处准则,坐视不理,不懂反击,那会被火吞噬。你说是吗?”
裴宴时又说:“很早就让刘钊盯着茂峰,他们计划知道得很清楚,他们不会让这件事牵扯上人命,有确定过。但凡他们有枉顾人命苗头,也就不会将计就计。”
秦炽还没来得及因为他这后半句话而欣慰几秒钟,裴宴时接着就来句:“会换个法子对付他们。”
“……”
他还自总结下:“所以这件事,虽然有错,但也没错。”
秦炽理解裴宴时这句矛盾话,但是裴宴时所谓“换个法子”,他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赞同或理解。
直很沉默,只专注地给他擦洗着身体。
裴宴时因为他动作,有些难耐,克制着,说起别话题。
“你过来找,咱俩,这算是和好吗?”仿佛知道秦炽不会回答,裴宴时问完之后,又继续自说自话,“其实,关于你生气,问题,这两天有想。”
定程度上,酒精是个好东西。它能让人短暂地卸下高傲面具、收起可贵自尊,没有太多负担地,展露个甘于示弱自己。
“确实,”裴宴时声音里难得表露出几分别扭意味,“做得也有那丁点,不对。”
都是尝过彼此滋味人,共浴池水,不可能纯纯只做洗澡这件事。
原本只是淋浴,后来,秦炽忙里偷闲给浴缸放下水。
秦炽许久没说话,手掌在裴宴时身上游走着,搓打出更多绵密泡泡。
半晌,秦炽问他:“你真喝醉吗?条理这清晰。”
裴宴时下巴在他颈窝里又蹭又戳,嗓音低低:“头晕。”
“你这是自作自受。”
“要不是你惹生气,不至于喝这多。”
他问裴宴时:“无论伤不伤人性命,你们这都属于恶性竞争,之后还要这样吗?”
“谁知道呢,会有吧。”
“虽然们从事职业不同,但以为任何行业,同行之间不是非要你死活。”
“秦炽。”
“嗯。”
秦炽因为他这句话,微微顿,手上动作不自觉轻些。
腿间跟被猫挠下似,裴宴时哼唧声:“唔,痒。”
“然后呢?”秦炽问。
“不应该不敬畏火,尤其是,本来也曾是它受害者。”
秦炽不自觉地温柔起来,给他回应: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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