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炽,你不用在这儿给立你道德标杆。”裴宴时再开口时,说话声音带着点被酒精烧过哑,“男人都图爽,你就是没体验过,才敢把话说这满。你要是尝试、爽到,和你上床是男是女,根本不重要。”
秦炽没理会这话。
他起身,把裴宴时刚才扔在地上半只矿泉水瓶和自己那半只起,丢进垃圾袋里,然后拎起自己和裴宴时两只背包,掀开帐篷门帘,进去。
秦炽进去后,裴宴时坐在帐篷外,点支烟。
原本吹吹夜风、吐吐烟圈,可以消解点阴郁情绪,但不知怎,半支烟尽,胸中躁闷愈盛。
“你在这儿,和其他人都不样。”他没有直接说“喜欢”“爱”这种字眼,倒也不是说不出口,像是话语系统自动过滤这类和他与秦炽之间磁场不匹配词,即便如此,他这番话,意思也已是相当明,“如果你愿意跟,跟你保证,裴宴时以后身边不会有任何别人。这辈子,可以就睡你个。”
换作以往,最后句话,必然是正中秦炽雷区。
但裴宴时这次说完,秦炽没有表现得很震怒。
他仰头灌完手里小半杯酒,偏头看眼裴宴时,和那双凤眼简短地对视下,又很快转回去。
他视线停在远处暗色夜景里,开口时,语气沉缓。
现在,想走心,那就心和肾齐头并进。
他想和秦炽谈恋爱,也想和秦炽上床。
如果可以,他现在就想把人睡。
但是对秦炽用强,他铁定不占上风,只能智取。
然而,掰弯个直男,不是步就能到位事儿,得是长久之计。
像是有簇火苗在胸腔里乱窜,很快四肢百骸都有种被热意胀满感觉。
不知道是不是吐出烟雾太迷眼,裴宴时感到自己眼眶泛起不受
“裴宴时,”他说,“你没必要跟说这个,答案是不会变。不喜欢男人,更不会喜欢你。”
“睡不睡,在这里,是以有没有感情为前提。”
“对你没那个意思,们关系永远也到不那步。”
还剩最后点酒,裴宴时把玻璃酒瓶从地上拿起来。他没有把酒倒进那只简陋“酒杯”里,而是直接仰头饮尽。
刺激太甚,他皱着眉,眯起眼。
眨眼工夫,裴宴时脑子里又闪过堆自己弯弯绕绕。
原本,他是不打算说那些破坏和谐氛围话。
但裴宴时本身在撩拨秦炽这件事上,并没有太强自约束力,酒精稍稍发挥点作用,他那张嘴就把不住风。
于是话题很快又出现小幅度偏轨。
“你说道德标准低,不就是看不惯过去身边总有人。”裴宴时偏过头,看着秦炽,那双漂亮凤眼天生含情,又带着点天生轻挑。他这样人,何其适配副散漫倦懒调调,此时开口,却有种难得闻认真,只听他嗓音沉敛道,“过去没跟任何人说过这话,今天说给你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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