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眸
瞬间，镜头挪近并对准
他脸，特写维持片刻，直到导演声音传来：“咔！”
“可以，辛苦大家，今天收工！”有工作人员拍下掌，在现场喊道。
消防员们齐刷刷松口气。
“明天还剩最后
场戏，就在你们中队。”那工作人员冲俩年轻消防小伙儿说，“今天这
高难度都拍完，明天小意思。挺晚现在，快回去好好休息吧。”
到楼下，秦炽把刚才在路上就脱战斗服丢进消防车里，又脱配套裤子和鞋子，换上自己鞋，和导演打声招呼，就撤。
公寓楼层高三米多，消防员们叠到三层就够。
“队长，你上。”其中人说。
秦炽借着侧墙壁力，踩上人梯，迅速又专业地攀至二楼。二楼还有不少他们刚才还没灭完余火，好几个队员用水枪给秦炽打掩护。
卫生间门关上，却没反锁，秦炽戴着阻燃手套手拧，门就开。
里头烟雾弥漫，不过比外头还是要稀薄不少。
开拍前，导演讲戏时说道。
“秦队长，你是指战员，你第时间就想到办法，搭人梯。”导演说完，指指个中队小伙儿，“秦队长说完搭人梯，你头个站出来，岔腿半蹲。”
拍摄现场，那小伙儿如是走向前。
“
底盘稳，踩。”
三角形具有稳定性，这是小学课本上就有数学原理。
家里停水。
*
秦炽抬头，隔着空呼面罩看眼楼上“惨烈”景象。
大火已经烧上去，大床、桌子、吊顶、栏杆，所有能看见家具、物件，都陷在猛烈燃烧火焰里。
滚滚黑烟像被泼墨浪潮，波又波翻涌着往上，将原本被火光映得通红天花板熏成炭般焦黑。
他倒不觉得累，今天这个拍摄强度，和他们平时出入真
秦炽眼就看到倒在角落里奄奄息受困人。
他边用水枪稀释着卫生间内烟气浓度，边飞速向前，把自己空呼面罩摘下来，扣在受困人面庞上。
秦炽把人背在背上，出来时候，下边队员们架着人梯，仰着脑袋，好整以暇地候着。
秦炽将人放下来，队员们接力似，把受困人带下去。
最后，他轻松跃，从二楼跳下来，稳稳落地。
消防员们在平时理论学习中也常被普及这点。
小伙儿说完，人群中又有两人上前，抬手与之搭肩，形成稳固三角。
接着，消防员们个接个上前。
个接个往上摞。
层三人，二层两人，三层人。
耳麦里导演形容得绘声绘色。
秦炽脑海中浮现出与之相应画面。
他见过太多火场。
火灾面前，切都是平等，平等地被火藐视，被火抹杀。
“楼通往二楼楼梯是实木材质，二楼栏杆也是，你们到时候，这些地方都已经被严重烧毁，你们没办法走楼梯上楼，也没办法通过挂钩梯和绳索从高处借力抵达二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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