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头瞧上去点得还挺心虚。
听着他俩打哑谜似说着话,罗姨不明所以:“你俩说什呢?”
话是问,她似乎也不在意答案,随即就替秦炽做主,对裴宴时说:“俩小伙儿叽咕啥呢。今天罗姨说算,你就跟他块儿住。”
“谢谢罗姨!”裴宴时当即和罗姨道谢,又将目光落回秦炽脸上,眼神殷切期盼,就等着秦炽给他下道通牒。
秦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然后撇开视线,拿过罗姨手里碗筷往厨房走:“行。你想明白就好。”
糯米酒甜丝丝,香气又很馥郁。
俩少年纯当饮料喝,没多大会儿就喝完罐。
不过糯米酒酒精度数低,两人喝完罐,小两斤,微醺程度都不到,只是胃里、心口都热乎乎,很暖。
尽管如此,吃完饭,罗姨收拾碗筷时候,还是让裴宴时别回,晚上就在秦炽家睡,喝酒精神上到底亢奋些,走夜路不合适。
裴宴时目光看着秦炽,话却是回罗姨:“可是秦炽不让住他家。”
他回去冷静,让他想清楚,但他还是动不动就跑来秦炽班上找人。在秦炽满心烦躁地斥他时,他就厚颜无耻地说“在想在想”。
好几次放学后,他跟着秦炽,嘟嘟囔囔地说自己最近睡眠质量堪忧,如果能睡秦炽家床,他定能睡个好觉做上好梦巴拉巴拉。
秦炽信他个鬼,家门依旧不对他开放。
这样日子直持续到五月下旬。
罗姨发现裴宴时有段日子没来她这儿吃饭,问秦炽怎回事儿,秦炽随口扯个裴宴时想多陪陪吴叔借口。
罗姨担心他俩真闹什她不知道别扭,收拾完后,特意跟着他们出屋,又目送他们进秦炽家门,最后叮嘱他们早点休息别熬夜才回自己屋。
鉴于刚才在秦炽面前小小鸡贼把,裴宴时非常识时务地管住自己想说话嘴,怕个不注意又被下逐客令。
他几乎是亦步亦趋地跟在秦炽身后回家。
关上门,秦炽对他说:“今天你睡客房。”
罗姨纳闷地瞪向秦炽:“你不让小时住家里啊?”
秦炽也没看罗姨,扯着嘴角回看裴宴时,心说未央巷对面那家制茶作坊都没你茶。
裴宴时“无辜”地与他对视。
秦炽没回罗姨,问裴宴时:“你想明白?”
裴宴时慢吧唧地点点头。
罗姨觉得多陪长辈是好事儿,但也不差过来吃顿饭时间,让秦炽放学叫上裴宴时起回来,她给做顿好。
裴宴时隔三差五就来秦炽班上试探秦炽对他态度。
这天因为罗姨叮嘱,秦炽没把人赶走,裴宴时跟着他起回罗姨家吃饭。
罗姨给他们做板栗烧鸡、剁椒鱼头,炒蒜蓉茄子、干瘪豆角,还给煲山药菌菇汤,俩少年吃得筷子频频打架。
中途,罗姨拿罐自己酿糯米酒过来,还特意蒸过,是热,她给裴宴时和秦炽都倒点,说喝能补中益气、促进消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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