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炽有瞬间是真想抽人,到底还是忍。
真他妈服,在火场里冲几个来回,都比不上和裴宴时玩儿这种口头博弈累。
秦炽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无意义针锋相对上,他只希望裴宴时能和过去十几年样,离自己世界远远,彼此井水不犯河水。
“嗯?”
“你这种随时随地都能发春毛病,就个方法能治。”
“嗯哼。”
“裴宴时,”秦炽嘴角扯,字字“虾仁猪心”,“尽早自宫吧,免得染上什不好病,到时候害人又害己。”
说完,他还意思意思地拍拍裴宴时肩,仿佛真是在认真替裴宴时考虑好心提建议似。
“觉得,”他脑袋前倾,语气轻浮,“工作时候秦队长,非常迷人。”
秦炽冷道:“所以?”
“所以?”裴宴时笑,“所以有点发愁,你说该怎办。”
这含糊话听得秦炽直皱眉。
裴宴时挨他很近,嘴唇几乎要贴着他耳朵,故意放慢语调:“意思是,就在刚刚,发现秦队长你,越来越合胃口,你说该怎办。”
很恼火,他裴宴时到底哪里差,秦炽他妈为什就这看不上他。
面,他又因为秦炽对自己厌憎,心中陡然升腾起某种偏执、不服输、拗到底斗胜欲、挑战欲。
他裴宴时,从来都是无往不利。
他有什理由,在秦炽这里拿不到张畅通无阻通行令,又凭什,不被区区个秦炽放在眼里?
十几年前他在秦炽那里受气,伤自尊心,他抱着种“你他妈算什东西,你讨厌,那还不稀得你”心情与对方桥归桥路归路。
秦炽以为,这话说完,裴宴时得炸。
然而没有,裴宴时反而抬手摁住秦炽要撤离他肩膀手,笑着说:“那怎行。不过还是要感谢秦队长关心,会注意。”
“‘宫’是不会‘宫’,万以后你要用呢。”
“……”
两人番嘴皮子较劲,谁也不输谁。
“……”
秦炽气得额角都突突,他内心反复默念着“法治社会,杀人犯法”八个字,压制住想要就地掐死裴宴时冲动,但开口时,吐字还是带着霜刃。
“告诉你怎办。”他字顿。
“好啊。”裴宴时扬眉。
秦炽侧侧头,这回换他凑近裴宴时耳边:“听好。”
十几年后现在,在时间淬炼下,他裴宴时早就完成战术升级。面对敌人、猎物,断没有退缩、抑或是放对方生路道理,哪怕玉石俱焚、同归于尽,也必须死咬着不放。
此刻,裴宴时就抱着这种志在必得心思,用看猎物眼神看着秦炽。
秦炽对他这番心思虽看不到绝对透彻,但也能从他神情里窥见几分。所以他看裴宴时目光里,含有分明警告。
然而,裴宴时完全不知收敛。
他松散道:“刚才,是第次,哦不对,如果加上商场救火那回,应该是第二次看见你工作时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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