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炽说:“你要想吃拳头,你就继续。”
裴宴时盯着他,知道他不是说着唬人。以前自己就打不过秦炽,现在秦炽当兵、干消防,自己体力、技巧肯定更加不及他。真要打起来,自己没有赢头。再者,他裴宴时虽然不怕干架,但也没有讨打挨癖好,心下权衡间,便收敛些。
不过,裴宴时收敛并不是把刺儿都收起来,他只是退到个相对安全界限里,不至于刺激得秦炽下秒就冲他挥拳头。
他看着秦炽,鼻腔里发出声轻哼:“你说你恶心同性恋,
秦炽个纯正钢铁大直男,让他睡男人他都受不,裴宴时上来,说什?让他给人睡?
这叫什?
这叫龙被触逆鳞,老虎被拔须,蛇被打中七寸。
秦炽还管他娘个扰民不扰民,裴宴时根本就是在找死!
他揪着裴宴时衣领手用力攥,接着甩,裴宴时被重重地丢在地上。
真是欠。
秦炽看着他那副神情,满腔火气实在是兜不住,把揪过裴宴时衣领,保持着不足以扰民力度,将人duang地下抵门上。
他压着声,恶狠狠地问:“再问你最后次!你到底想干什?”
从两人重逢起,秦炽就直在问他这个问题。裴宴时已经有应付答案,他抬手斯文地理下自己衬衣领口,扯个笑:“已经说过啊。”
秦炽眯眼看他。
都这,给脸不要脸。”
秦炽看他会儿,缓声道:“那你去找那些巴结你人吧,这庙小,容不下你这尊大佛。”
说着,他后退步,打算关门。
裴宴时被他举动激怒,猛地上前两步,脚踹在门上,砰声:“你敢关!”
“……”
“裴宴时!就凭你?你算什东西?!”
裴宴时知道,秦炽这回算是被自己彻底激怒。
裴宴时这人欠地方很多,以,bao制,bao是他,但有时候,自己语言上占上风,看对方气到发狂,他内心爽,他便不想使用,bao力。
于是,他拍拍屁股站起来,脸上甚至带笑:“什东西?”
他偷换概念地打着黄腔:“东西好着呢,你要不要试试?”
裴宴时之前几次都说得很隐晦,总靠眼神耍流氓,这回有酒精加持,他直言,语气十乘十轻挑:“秦队长,你给睡次。”
“……”
不是,你陪睡。
也不是,你和睡。
而是,你给睡……
秦炽并不是什好脾气人,从好好地睡着觉被人用石子砸窗搅醒,到打开门之后听对方在这儿大放厥词,再到现在,对方,bao力踹门,他耐心几近告罄。
不过秦炽解裴宴时,这人吃软不吃硬,你越跟他犟,他越来事儿。
秦炽告诉自己,得忍。
他几乎忍得有些咬牙切齿:“是不是今天给你当这个代驾送你回去,你以后就不会再来打扰生活?”
裴宴时挑下眉,像是在说:那可未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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