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来!”裴宴时在楼下喊。
秦炽忍住喊“滚”冲动,他知道喊不仅没用,还扰民,索性固定住窗户开角,套件短袖,下楼。
大门打开,露出秦炽阴沉着张脸。
裴宴时原本站在海棠树边,见门开,他往前走两步,堪堪停在低平门槛前。
他目光直白赤.裸地自下而上又自上而下地扫量秦炽个来回,忽而皱眉,啧声:“怎把衣服穿上?”
只是睡下后没多久,就被吵醒。
他作息虽严谨,但多年职业生涯让他几乎时刻都保持着待命状态,睡觉时也样,所以他睡眠向很浅。
第颗石子磕在他窗户上时候,秦炽就睁开眼。他只当是巷子里哪户人家小孩路过时随手来这道,结果紧接着就来第二颗。
秦炽起身,开灯,走到窗边。
阁楼窗户是扇上悬窗,开窗需要握着把手往外推。
咚声,脆生生。
阁楼里没动静。
裴宴时又扔颗。
又是咚声。
还是没动静。
不动。
如今秦炽跟他父亲样,成消防员,这习惯估计得焊在身上。
裴宴时解归解,没用,因为他缺德。
这不,眨眼工夫,他已经从旁边西府海棠树丛下,拾颗石子。
他以前没少干这事儿。
秦炽推开窗户,视线下瞥,眼就看到楼下站着裴宴时。
裴宴时手里正掂着第三颗石子,这会儿也仰头看着他。
秦炽皱起眉头,忽然觉得今晚没回队里是个非常错误决定。
不知道对方大晚上过来是发哪门子神经,秦炽不准备搭理,手往回拉,正打算把窗户合上,个石子咚下砸在窗面上。
“……”
他再次俯身从地上摸颗石子,刚起身,阁楼那格小窗里顿时有温黄光亮透出。
秦炽确实在家。
今天是罗姨生日,下午训练完,秦炽出队去买个蛋糕,然后回来陪罗姨吃顿晚饭。队里暂时没什要紧事,他就没回,准备在家睡晚,第二天早归队。
他每年假期天数是固定,但作为队长他,有自由安排休假日权利。只不过,没什重要或特别事,他般不休;哪怕休,也习惯跟着队员们休假安排走。
对秦炽来说,生活里重要、特别事儿并不多,罗姨生日算是个,今天在家也是难得。
还在他们很小时候,智能手机还没兴起,有很长段时光,裴宴时和秦炽之间通讯方式都很原始。
通常情况下,他俩之间都靠喊;但裴宴时从小欠惯,秦炽经常被他气个半死,生气,秦炽就给他吃闭门羹,偏偏裴宴时点儿要收敛自觉都没有,老虎头上敢拔毛,每每都顺手抓把石子,个接个往秦炽窗户上扔,扔到里面人应他为止。
这种习惯在光阴里藏十几年,这会儿极其自然地冒出来。
只见裴宴时掂掂手里捡起那颗石子,瞄好准头。
下秒,石子击中秦炽窗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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