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寄厘笑笑:“小坏蛋定时定
纪灼从私房菜馆离开后,才惊觉自己满手心冷汗,风吹,凉得刺骨。
后腰撞到地方也开始泛起细密疼,走起路来都费劲,回家后更是完全没睡意,他满屋子翻箱倒柜,最后也没找到瓶能用外伤药。
纪灼整个人疲累靠在床头,不知过多久,他伸手从床头柜上取手机,黑暗中,他试探两次才摸到。
刚要拿起,手背就触到个冰冷坚硬东西。
是把防身用小刀。
可回忆实在莽撞无礼,每当他想不顾切时候,那些堪堪忘记场景就又会狠扎回来。
“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。”
“你死,就原谅你。”
“你这种人,不会有人爱你。”
青年恨极他,戎缜知道。
灯光愈加昏暗压抑,戎缜有些脱力,他看向桌上那本相册,粗重气息慢慢变缓,他抬手把相册取来,然后紧紧抱在怀里,贴着炙热跳动心口。
这是他最后念想。
戎缜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如此畏缩怯懦时候,他疼得发疯,也怕得要死,他不敢在青年面前露出丝毫踪影,他把自己痕迹彻彻底底抹去。
因为青年说不想见他,这辈子都不想。
戎缜知道那是真,他宝贝向来不擅长撒谎,他知道那是真。
纪灼静两秒,并没有拿手机,而是将那把小刀攥进手里-
这几天天气越来越冷,江寄厘有些赖床趋势,只可惜肚子里小家伙到季并不冬眠,该闹腾照样闹腾,江寄厘大早就起来吐两次。
虽然并不兵荒马乱,但冬日清晨安宁还是被搅散。
江寄厘简单洗漱下,出来后就发现江崇站在门口,他微蹙下眉,上前拉住江寄厘。
“又闹你?”
魏老板再次回来时候,戎缜手边扔着堆药瓶,男人背靠着沙发,手臂挡在眼前。
察觉到动静,他哑声道:“把整理材料都拿来吧。”
魏老板怔片刻,最终还是没有多嘴。
拿来文件后他就静静立在边不再说话,可视线还是难免注意到,男人在纸上第行写下字。
立嘱人。
他本应该彻底放手,因为没有他青年样可以活得很好,甚至活得更好,他本不应该再来,这个地方从来都不欢迎他,从始至终都是。
今年桐桥冷得骇人,淮城从来没经历过这冷冬天,江寄厘没有,戎缜也没有。
这里太冷,他病在这里被搁置越来越严重,整个桐桥就像把钝刀,点点割着他皮肉,毫不留情。
他拖得太久,无论是病情还是感情,心上恶疾是毁人毒,越久越深,时至今日他已经完全回不头,他以为他能放开,但到头来也只是他以为。
戎缜心脏疼得窒息,意识趋近于模糊,紧绷神经无时无刻不处在断掉边缘,只要“啪”声,他就会反悔,忘掉他今天说切,去把青年永远困在身边,去好好爱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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