戎缜自大高傲,眼里容不得丁点沙子,极少有人能和他这种人共情。
江寄厘当然也不能,又或者说,他太过惊惧疲惫,也不愿意去解这样戎缜。
“他需要医生。”江寄厘低声道,他眼里有戎缜看不懂情绪。
“先生,林齐需要医生。”
戎缜不说话,朝他伸手,江寄厘很迅速躲开他身前桎梏,是防备姿态,戎缜如同锁定猎物鹰,语气也变:“厘厘,不要任性。”
“先生……”江寄厘声音蓦地又低,倒在地上林齐气息粗重,狼狈不堪,毫无尊严,像是濒死鱼,或者什动物,唯独不像人。
江寄厘觉得倒在地上人唯独不像人,完全是因为眼前这个不可世高高在上上位者带给他感觉,他心里对眼前男人认知逐渐清晰起来,这是个极端自私冷漠,没有任何同理心……或许也是动物吧。
江寄厘失去记忆后又重新认识他,却不理解他。在他世界和价值观里,是不是从来没有尊重和平等这两个词?江寄厘愈加想不通自己为什爱他,想不通他们明显就虚无缥缈破碎婚姻到底哪里有恩爱可言。
在他心里逐渐勾勒成型伴侣很糟糕,不是任何人嘴里完美样子,江寄厘相信自己直觉,所以那句他不愿意挑明说话根本就是摆在所有人面前公告。
这个人直在骗他。
江寄厘被问住。
“不知道……”
戎缜看着他:“丢?”
江寄厘有些懵:“不记得,可能是丢在哪里吧,没注意。”
戎缜沉得吓人。
江寄厘心头窝些气,凭什呢?凭什他就是任性,为什眼前这个人稍有些不满意便觉得是别人错?
那些气恼里夹杂着委屈和惶恐,江寄厘又后退下。
“您说是任性那就是任性吧,向来这样。”他想从戎缜胳膊间离开站起身,却被男人猛然用力抓住:“跟上楼。”
“不去!”江寄厘狠狠挣扎起来:“回来看虫虫,不是看你!”
戎缜听
江寄厘清楚。
他抬眼看着戎缜:“先生,所以林齐是犯什错呢?”
“厘厘,你不用知道。”戎缜避开这个问题,但其实他在心里已经回答过,他心里说,因为这个胆大妄为东西喜欢你,因为这个吃里爬外东西阻止找到你。
实在无趣。
他不想自降身段去解释这种事情,更何况听起来像是他在吃毫无意义干醋,以至于让他切行为都变得粗蛮而毫无逻辑。
青年样子很无辜,他垂着眼,半晌才又慢吞吞道:“想起来,昨天给荞荞做点心时候摘下来,它有些碍手,又怕上面细菌沾到食材,就放到个桌子上。”
“之后……之后就想不起来。”
“很抱歉。”
江寄厘难免有些心虚,他说这多,其实就是没把这条链子放在心上,所以丢很久他都没注意,被男人问到才慢慢想起来。
戎缜又怎会不知道他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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