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崇联系这些天江寄厘表现,很快就琢磨过味来,那个人定是用他威胁江寄厘,否则青年不会心甘情愿待在这里,等着那个人随时找过来。
江寄厘心底满是惊惶与自责,他陷入个巨大痛苦情绪牢笼里,他怕极戎缜,在他心里,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有能力抗衡那个权势滔天人,所以只要戎缜抓住他软肋,他就会自己画地为牢,完全走不出来,江崇束手无策。
纵使他能想到办法,能带江寄厘再次远离那个人,江寄厘自己也不愿意走。
在戎宅那三年,他失去自己所有能失去东西,他无所有,他现在只有江崇,所以哪怕他未来半辈子都要再次回到戎缜阴影下,也很难再鼓起勇气逃离次。
他太解戎缜,个常居高位上位者,执掌着整个血雨腥风戎家,他什事都干得出来。
戎缜短暂离开这座小城,但到处都留下他印记,仿佛是什野兽在标记属于自己领地,将人和地盘全部划归为自己所有物。
江寄厘被那两个寸步不离跟着他人惊得快要神经衰弱,但无论他如何哀求,如何表示自己不会离开,那两个人都不为所动,江寄厘实在没办法,只能和他们商量能不能不要叫自己“夫人”,但并没有什用。
和在戎宅时样,这些人永远都只听戎缜个人话。
江寄厘和他们交谈很费劲,有时候他和江崇随口提要买什东西,那两个人隔会就帮他买好放到门口,他想把钱给他们,对方就开始装聋作哑,好像根本听不到他说话。
江寄厘性子软,连句重话都很少和别人说,拿这种情况没有任何办法,经常气得浑身发抖,到晚上还总是做噩梦,夜夜惊醒,自从戎缜离开后,他次好觉都没有睡过,肉眼可见消瘦下来。
他说不在乎任何人,江寄厘是信。
可戎缜不在乎江崇,不在乎这个他唯孩子,江寄厘不可能不在乎,如果江崇出什事,他才是真死。
江寄厘强迫自己什都不要再想,什都不想,然后回归曾经在桐桥镇正常生活,明大爷身体不好,他就跟着乔姨过去照看段时间,明大爷身体好,他就让江崇过去陪陪老人。
乔姨他们对他事情心知肚明,却都心照不宣,谁也不会主动问起,有是因为不敢问,有是因为心疼他。乔姨就是心疼人之,她虽然也害怕,但看着江寄
江崇心疼,也寸步不离守着他,只是似乎并没有什用。
江寄厘心里有江崇不知道事情,青年每次午夜梦回被噩梦惊醒都会把他紧紧搂在怀里,要反复确认他还好好在这里才能安心,江崇抱着他,给他擦掉梦里惊吓出眼泪,遍遍安慰他没事。
江寄厘嘴里呢喃着“对不起”,浑身发颤。
江崇说带他回圣托斯里安,说他能想办法带他离开这里,江寄厘也只是摇头,他说自己厌倦躲来躲去日子,说自己不想离开这里。
全是谎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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