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严往家里添置很多东西,他精干条理,列着长长清单请戎缜过目,戎缜坐在那个小沙发上,背后靠着小羊抱枕,随意扫几眼就挥挥手,而后把身体沉进柔软沙发靠背上。
在程严要离开时,他又说道:“把车开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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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寄厘和江崇很快回国,路都没有任何异常,他们也没联系任何人。
兜兜转转饶几圈,江崇主动和江寄厘分开两路回桐桥镇,他现在在国内热度不算低,人多眼杂,如果和江寄厘走在起,很容易把江寄厘也,bao露在公众视线中,他不敢在
明明是和以前全然不同味道,但他却觉得熟悉极。
戎缜手极慢抚摸过每寸地方,这些东西勾勒出个陌生却炙热活泼青年,他曾经以为他已经想这个人想到极点,可现在那些悬浮着东西落地,他触到实处才猛然发现,他想念原来可以如此深不见底。
他想这个人想得要发疯,他抱着那些沾染熟悉味道衣服、抱枕、被子,极尽不舍与眷恋嗅闻。
戎缜说不清自己感情,他只知道自己想要江寄厘,他想把那个人永远绑在自己身边,他想要青年柔顺乖巧喊他“先生”,想要青年温柔细致主动吻他,他想要太多太多。
那种恨不得将人嵌进骨血思念和冰冷现实互相拉扯着,仿佛将他撕得碎裂开来,他痛苦弯下身躯,喘着粗气狠狠掐着自己才能勉强冷静。
那双就比较规矩冷淡,就是最简单款式,黑色。
换鞋柜子上还贴着张黄色便签,写着两句话。
—爸爸,记得带钥匙。
—记得!
上面笔体很稚嫩,下面那两个字隽秀漂亮。
他握着那张照片,嘴里不断叫着个名字。
戎缜觉得自己陷进片窒息冷水中,心脏传来阵阵生疼寒意,他要找人曾经就在这里,带着他孩子独自生活五年,而他想每天发疯却束手无策毫无办法。
厌恶、痛恨、抓狂,所有负面情绪在他个人时候都被无限放大,他恨极这种无能为力感觉。
戎缜心里几近癫狂,他想,他再也不会把人放走。
他留在这里,留在这个偏远落后小镇,生活在这个狭小不便公寓里。
他伸手扯下来,指尖缱绻轻抚着上面字迹,克制不住叫声:“厘厘……”语气里藏浓烈情绪,话音有些发颤。
公寓内早已没人气,但却处处都是生活过痕迹。
沙发上放着个小羊抱枕,握着前蹄呆呆看着对面电视机,电视机并不大,边缘处贴几张海绵宝宝塑胶贴,地毯上还摆着架已经拼完乐高战舰。
厨房里有各种各样可爱盘子和锅碗瓢盆,冰箱里没喝完几瓶草莓牛奶安静排列着,已经过保质期个月。
卧室床绵软而舒适,床单简单干净,有股清香柚子味,衣柜里挂着排衣服,色系温柔大气,也是同样好闻柚子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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