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某天,程严带着个礼仪老师过来,然后告诉他,先生准备带他起出席秦瑶生日宴会,让他上几天礼仪课。
江寄厘恍然就明白,在秦瑶生日宴会上公布,确实是很好个机会。
悬在头顶上剑马上就要刺下来,江寄厘心里疼得喘不上气,但同时又有种解脱痛快。
两种声音在心里争执不可开交,江寄厘却久违睡个好觉。
混乱琴音又开始作响。
江寄厘心底迟钝又反复冒着个念头,明明早就知道,但他却如何都挥之不去——
他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玩具,原来先生直都是这样想。
这夜漫长又难挨,室外淅淅沥沥小雨直没停,下整夜,江寄厘背部被琴键硌出触目惊心伤痕,青青紫紫实在吓人,然而第二天医生来给他上药时候,他并不像以往几次那样抗拒,乖乖撩起衣服趴在床上。
反倒是医生有些不忍,他说:“疼话您提醒声。”
没有什东西可以在乎,他只剩下那点不合时宜又廉价自尊,所以拼命护着,显得可笑又卑微。
戎缜冷冷盯着他,审视猎物般,而后突然笑。
他扣住江寄厘脖颈,手上收着力,语气却像爱人呢喃:“你说呢?”
带着残忍快意般,他说道:“就算秦瑶不来,你觉得自己就有资格当名正言顺戎夫人吗?厘厘,真是天真。”
“个玩具,什时候有资格质疑主人决定?”
江寄厘没什动静,只是静静望着阳台外湛蓝天。
身上伤养段时间,戎缜并没有关心过他,别墅里佣人态度都冷淡下来,只有林齐日复日帮他注意着伤员食谱。
但江寄厘实在没什胃口,经常只吃几口就放下筷子,脸日渐瘦下来,然而其他地方却不知为什胖不少,腰上粗小圈,连小腿都有些水肿样子,他有些懊恼,却并没有分太多心神注意。
因为他心里直绷着根弦,时刻等待着有人通知他收拾东西离开这里。
闲下来他就会想,先生到底会在什时候宣布和他离婚,然后把秦瑶光明正大接到别墅里来,江寄厘等得几乎有些厌烦。
江寄厘呼吸有些不畅,却没有躲闪戎缜逐渐收紧手,他轻轻摇头。
眼里泪水更满,“明白,先生,对不起,又惹您生气。”
戎缜吻上他唇,撕咬般凶狠又霸道,咬得江寄厘满口腔让人作呕血腥味。
他又想干呕,但这次他掐着自己控制住,他仰着脖颈,强迫自己再温柔细致点,他回应着这个吻,乖顺像只小羔羊。
戎缜微抬起身,低声道:“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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