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戎家长辈都不敢在他面前造次,几个小辈见他更是腿肚转筋,没个敢
戎缜是个不折不扣疯子,他比谁都清楚。
当年他被戎缜眼挑中,矜贵优雅男人视线扫过他全身,遍遍夸他:“真是个漂亮宝贝。”他以为他会是不样。
直到新婚当晚,他因为叫错称呼,被戎缜扣着脖子摁在冰冷地板上,毫不留情,他怕得浑身颤抖却丝毫不敢反抗。
原来他是不能直呼戎缜姓名,他要叫先生,戎缜才会高兴。
他在众联姻对象里脱颖而出成戎太太,却比不得其他任何嫁入豪门少爷小姐,因为起码那些李太太岳太太方太太不是自己丈夫玩具,他们不会被自己丈夫在新婚之夜掐着脖子近似于侵犯般粗,bao对待,他们也不用向自己丈夫遍遍说:“先生错。”
楼下情况江寄厘看得清清楚楚,他知道戎缜在干什,夜晚微凉风股脑涌进他鼻腔。
那天梦境卷土重来,江寄厘怕极戎缜,哪怕他只是坐在那里,江寄厘就能联想到无数让他胆寒事情,他想起那天梦。
他被戎缜关在铁笼子里,被恶犬疯咬,咬得支离破碎浑身是血。
江寄厘捂着嘴干呕几下,晚饭时好不容易压下去反胃感又开始作祟,他跌跌撞撞跑进卫生间,吐得昏天暗地。
白天吃过东西全都吐出来,吐得只剩下胃酸,吐无可吐才停下。
可能当年父亲母亲高高兴兴把他嫁进戎家也没有想到现在局面,更甚至直到现在,他们都觉得自己儿子在戎家就像是外面传言样,很受戎缜喜欢,是戎缜每个酒会都会带出去优秀漂亮戎太太。
所以他很少再往家里打电话,他怕自己多说句话就会露出痛苦端倪,江家是书香门第,父亲在淮大当十几年教授,为人正派耿直,和戎家这种大家族从来都不是路人。
所以他只能听话,尽量当个漂亮乖顺金丝雀,让戎缜慢些厌弃他。
江寄厘喘着气,鼻尖有些发酸,他像所有人样期待过这段万众瞩目婚姻,然而现实却将他刺得千疮百孔,除心灰意冷,只剩下数不清惊惧。
他实在太怕阴晴不定戎缜,他想,淮城这片地有谁是不怕戎缜吗?
他皮肤本就白,此时脸色更是苍白快要透明,唯有双眼睛又红又肿,仿佛刚刚大哭场,他撑着墙放热水,洗漱时候手都在颤抖。
墙上温度计显示此时浴室气温足有三十度,江寄厘却觉得浑身发冷。
因为他知道,戎缜在场时候,太子绝不敢随便发疯,狗最会看人脸色,哪怕是血统更高贵獒犬也样,唯可能就是,戎缜默许它嘶吼威胁,更或者是,戎缜授意它这样做。
江寄厘只要想到这点就后背发凉,耳边不断响起之前在阳台上戎缜威胁他话。
他说:“你不过来,就把你扔下去。”扔到两条发疯互相撕咬烈性犬中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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