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尹家时,齐暮满嘴巧克力味,像只酒足饭饱猫咪。
齐大山锤他脑壳:“馋猫。”
齐暮正襟危坐:“你可千万别告诉大乔。”
乔瑾现在管着齐暮,不许他吃太多巧克力,他在家憋久,才在尹修竹这儿过把瘾
齐霸霸眼睛亮:“还是你疼。”
尹修竹解开包装纸手微颤,轻声道:“你今天吃不少,吃太多不好。”
齐暮道:“行行行,就块。”
他手上全是药,自然没法自己吃,擎等着尹修竹喂他。尹修竹捏着小小巧克力送到他嘴边,齐暮嗷呜口咬住,嘴巴碰到尹修竹指尖。
尹修竹手缩,心尖被烫。
他问得这简单,齐暮却听出话中更多含义,他问他——初那年打架时,手疼吗。
齐暮看向他,视线不自觉得温柔:“要是疼得话,那王卓不得死过去。”
尹修竹紧抿着唇。
齐暮说:“让你别多想你就不听,是能吃亏人吗?从小到大,就没人能让受委屈。”
尹修竹还是心疼得厉害,如果不是为他,齐暮可以少很多麻烦,可以有个更加简单初中生活,可以不用被同学们避着走。
相互这个道理,别看王卓被揍得鼻青脸肿,齐霸霸毫发无伤,但其实他握拳揍人,手背还是受不少力。
他这身皮肉随乔瑾,又细又嫩,平日里磕磕碰碰都要青上片,硬怼这久,关节处早就青片。
齐暮是真痛,当然再痛也不能在人前痛——男子汉大丈夫,流血不流泪,痛死也只能憋着!
他委屈巴巴地去冲凉,手背沾到水就哼唧下,磨磨蹭蹭地用二十分钟才洗利索。
亏尹修竹看不到他那娇娇气气小模样,要不得准热血上头把他就地正法。
齐暮吃块就想第二块,眼珠子转道:“手好痛啊。”
尹修竹立马急:“上药还疼吗?带你去医院,拍个片……”
齐暮噗地声笑,央着他道:“再吃块巧克力就不疼。”
尹修竹:“……”
惯子如杀子,得亏尹修竹以后当不成爸爸。
齐暮眼就看清他在想什:“哪都有那样混混,就招那种人稀罕,王卓不来招,也总有人来,打顿也好,以后就消停。”
可是消停,消停得学生们恨不得离他三米远!
尹修竹不出声,只小心给他上药,仔细弄好后,他去洗个手。
齐暮本来没把自己这破手当回事,但尹修竹都这珍重,他也只好半举着它,把自己当伤患。
尹修竹洗干净手出来后,从口袋里拿出巧克力。
换好衣服出来,尹修竹已经在床边等他。
齐暮道:“真没事啊,大惊小怪。”
尹修竹拉着他坐下,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,那模样专注——仿佛捧着不是男人大猪蹄子,而是块稀世美玉,价值连城。
齐暮嘴角扬着,觉得好笑偏又很受用,好像还真不怎疼。
尹修竹盯着他手背,问道:“疼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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