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噎住。
他深情款款继续回答:“当然是,陪共度余生那个女人。”
唐影白眼翻上天:“你喝到底是酒还是油?”
他像是恶作剧成功,哈哈哈大笑起来,掐她脸,“也没有你想象中那醉。”
她有些失望,撇撇嘴:“以为能遇到个酒后吐真言你。”
唐影轻轻拍他头说:“不容易啊。”
他点点头说:“是啊。”他伸手将唐影揽在怀里,又说:“但确实,人生嘛,本来就是负重前行。要是帆风顺,也真没有意思。”
他们起坐在沙发上,伴随着他呼吸与说话声,她闻到淡淡酒气。想到什,忽然侧过头来:“许子诠,你喝醉时候是不是不太会撒谎?”
他愣。反应慢半拍。
唐影换个姿势逼近他,忽然问:“许子诠,你谈过几段恋爱啊?”
“但更可能是,因为你拥有越来越多。”
顿顿,又得意补充句:“变得像。”
她和许子诠同住个屋檐下时间被慢慢拉长。天刚入秋,北京雨变多,场秋雨场寒,唐影记得有天夜晚她在家加班,眼前装着黑色玻璃窗被雨点点打湿,夜色低沉,从窗户望出去,半是荧光屏幕前倒影自己,而另半是湿溶溶夜,浮着团团缓缓移动红灯,低空中排排晶黄小灯,笔直划割黑暗。混沌雨珠笼罩下,如果你有盏灯,北京也会偶尔温柔。
但生活从不处处温柔。住在起才知道,许子诠工作比她想象中忙上许多。唐影说他像鸭子,看起来悠闲,背地里是奋力扑腾。
他瞪她:“哪有男人喜欢被形容成鸭子?”
许子诠弯弯嘴角,“才没有酒后吐真言,但倒是有酒壮怂人胆。男人狡猾,就喜欢借着酒演戏。酒也不过是人伪装与面具。想听实话,清醒时候就能告诉你,当然,现在也行。”
“比如呢?”
许子诠认真看着她说:“比如,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唯、有天造地设。两个人之所以能在起,不过是局限于自己视野、经历、
“啊?”
她尽量用无害眼神望着他,诱导:“说说呗。”
他摸摸她头,想想,试着念出来:“唔…三段?段是爱人不爱,段是爱人不爱。幸好还有最后段,是正好爱人,也爱。”换熟练深情眼眸注视她。
唐影愣。
许子诠又问:“你是不是还想知道,这辈子最爱女人是谁?”
他又说,只是看起来忙,其实完全游刃有余。
唐影笑笑,将脑袋拱进他怀里:“你怎有时候比还爱装?”
但他也有不装时候——比如醉。
投行前台多应酬,他除出差,应酬不断,大多数时候陪吃饭陪喝酒。迟回家夜晚,整个人变愣,却喜气洋洋散发着酒气。
每个人故事里都有老板不公、同事甩锅以及客户傻逼,酒精剥去人伪装,许子诠喝醉时候话会变多。大着舌头拉着她叽里呱啦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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