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嘛？你要关注？”
“这不是废话吗。”
“嗤——多此
举。”他笑起来，下巴往自己卧室门口摆
摆，示意：“看什
直播？想看不如直接看现场。”
见林心姿没动，他嘴上还催：“姐
端着面呢，你先帮开个门。”
夏天
房间只有桌上手机屏幕镜头辐射到地方是整齐清爽。他卧室布置简单，只有张床、个柜子和张靠墙桌子，摆满直播设备桌子正对面是另面墙，墙与桌子中间是把椅子与只斜靠在墙上吉他。剩下杂物、衣服，被随意放在房间各个角落，床尾摆着巨大脏衣篮，胡乱鲸吞他随手塞进脏衣服。
热气腾腾泡面夏天。她瞄眼，泡面上还给自己加俩鸡蛋。
“你还没睡？”她诧异。
“直播呢今天。刚中场休息。”
直播业务兴起迅速，门槛几乎为零，大荧幕远不如小屏幕亲切，初入演艺圈男女多少将之视为副业。晚上8点到10点黄金档只属于平台头部主播，腰部以下大多集中在午夜。当然午夜时段也分三六九等，狠点，比如夏天，偶尔睡不着，就干脆通宵直播。总会有人体恤你辛苦，送来几只穿云火箭。
夏天脖子上挂着耳机，本摇头晃脑哼歌，端着夜宵就要上桌。见林心姿，扯下耳机，又问：“你也没睡？”
林心姿注意到，四面墙上，都仔仔细细贴隔音墙贴——大概是担心半夜直播时候吵到隔壁自己。
“姐你坐床上就行，别地方都乱七八糟。”他瞥林心姿眼，又补充句：“接着直播哈。你自己玩。”
夏天说完这句话就将泡面端到桌上，重新坐回椅子，戴耳麦，边吃边熟练和手机前粉丝们说话，大概是说自己刚刚煮碗面、加俩鸡蛋，又说自己最喜欢方便面牌子其实早就停产，似乎有粉丝列举几个经典泡面牌子，他也就顺着聊下来……低低年轻声音在和网线另端人们闲话家常。心知肚明是比方便面没有营养话题。但总有人寂寞。
林心姿最后坐在他床尾，抱着膝盖，边刷手机淘宝，边用他直播声音做背景音——她确实想来他房间磨蹭掉这个夜晚。大概是因为他异世界作息，觉得热闹，人声鼎沸阳气盛，适合消化掉自己阴森森噩梦。但这里也像场梦，是前所未见另个世界夜生活：她从场梦，掉入到另场梦里。
林心姿忘自己什时候睡着。或许是他低音炮适合催眠，弹得曲子也温柔。生
房间空调吹着她脖子冰凉，林心姿摸摸后颈，摇头：“做噩梦醒。睡前看堆民间阴宅故事，瘆得慌。”想想又问：“你直播都干嘛呀？”
“般是唱歌咯，或者陪粉丝聊天，随便说点什。”他耸耸肩。
“人多吗？”
“还行吧。煮面之前还有500多人在线。”
林心姿踩着拖鞋跑进房间拿出手机，“你直播间号多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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