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影没说话。崔子尧说得没错,别说她点也不喜欢韩涵,哪怕喜欢,也不妨碍她觊觎韩涵手中客户与案源。
崔子尧继续:“唐影姐,真很喜欢你和玉姐。既然和你说这事,也不瞒着你,天生好强,眼高于顶,韩涵不适合在们团队,也不应该占据这些好资源,更不应该阻碍年轻人发展。现在她走,对谁都好,未来想跟着你们起干活,起成长。”
年轻文静声音回荡在楼梯间里。
唐影始终沉默,崔子尧在这份沉默里,忽然变得有些不安。
“唐影姐……你、你会告诉老板吗?”
她害怕露怯,所以色厉内荏。崔子尧表面恭顺,内心却不屑:“再过三年,在这个领域,定干得比你好。”小小心声似乎也被韩涵觉察到,她开始害怕来自后浪威胁。而前浪手段也足够粗,bao——她知道如何用大把琐碎事情磨光他们耐心:
比如让他们提早来办公室替自己开电脑。比如让他们遍遍检查文本与错别字。贴发票。做杂事。撰写团队新闻稿……用日复日低级而繁琐工作溺毙他们野心。
好在崔子尧擅长隐忍。她告诉自己,适者生存社会里每个人都是对手。咬牙忍受韩涵每天里,她发誓:“如果你没有办法让滚蛋,那,总有天,离开那个人就会是你。”
“跟她半年,熟悉她工作习惯。她做事确实仔细,所有文本在发送前定检查两遍。”崔子尧看眼唐影,“但她懒。你知道吧。喜欢在各种小事上犯懒,比如懒得自己开电脑,甚至懒得改文件名。C公司报告终稿邮件发送给她以后,她又仔仔细细检查两遍,确认没问题后,她让把文件名改发给她。”
律所内部文件和发给客户最终文件般是两个命名方式。唐影看眼崔子尧:“所以你就在改名之后,顺带在里面加点东西?”
“你放心。”唐影顿顿,起身:“韩涵这件事就这样吧。们先把手头工作做完。估计这几天需要和她交接。”
崔子尧
“对。因为做改名这类琐碎事情,她从来不让抄送老板,而是通过airdrop发送给她。而这份原稿她早就检查好几遍,加上时间紧张,所以当时直接就发给客户。”
“难怪。”唐影点点头,“你们邮件往来稿子全部是没问题。但你airdrop给她文稿,她电脑上可以找到啊?”
崔子尧呵声:“她不是每天早上让替她开电脑?今天上午8点替她开电脑时候,顺带把那份文档替换。”
“啧,死无对证。”唐影叹。
“这不是很好嘛?”崔子尧侧身认真看着唐影:“韩涵现在必走无疑,她手头客户短期内只能留给你和玉姐。从入行之前就知道,律师这行业积累全靠经验,越早接触越多活,才能越早实现业务自由。从这个角度上来说,她走,对于你们只有好处,没有坏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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