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唐影走到楼上程恪才开口,语调很冷:“你走吧。该说都说。”
那个女人又开始纠缠,发出尖锐声音,“刚才这个小姑娘是谁?”
程恪叹气,“你简直无可理喻!去教务部问到家地址打扰家人,已经触犯底线,麻烦你走吧,不会再理你。”
“们过去就这样算吗?”女人眼睛含泪。眼巴巴地望着他。
很久以后程恪才回复,“结束。说过。”
唐影又梦到许子诠。
她喜欢猫,猫喜欢许子诠,如果许子诠喜欢她,那正好组成个闭环三角恋。只可惜许子诠也喜欢猫,猫和许子诠是恩爱双箭头。她有点孤单,只好说,不喜欢猫,更不喜欢许子诠。
梦里面许子诠拿着根火柴,划出火,举到她胸前,要在她心里纵火,她立刻泼下桶冰水浇熄心头火焰。许子诠再掏出根火柴,她再奋力浇熄;他点燃,她熄灭,反复好几次,她要枯竭,气喘吁吁,许子诠却表情自得,接着从口袋摸出大把火柴。
他说:“唐影,你可千万别爱上。”然后同时划亮手中火柴,刹那间火光冲天,她差点儿要灰飞烟灭。
吓得在午夜醒来。身夸张冷汗。
然后他再也没看那个女人眼,转身进家门。伴随“砰”声叩门声,是女人动物般哀嚎。
六楼楼梯间门虚掩,唐影目睹切,心里
她重新躺回床上,往枕头上喷睡眠喷雾,深深呼吸躺下,侧过身子对着窗,窗帘透过夜色,楼下有车轮碾过水泥地面声音与引擎声,伴随零星狗吠,她又想起高中时候。
程恪家住五楼,那时候居民楼已有电梯,唐影却为减肥,每日上下固执爬楼梯。当然还有少女怀春小小心思:爬楼梯能亲自经过心上人家门口,从楼梯间小小探过脑袋,看到他们家深色大门、倒贴着红色福字与春联,她都觉得满足。
日放学回家,五楼楼梯间却坐个女人。确切说是个美丽女人,染那个时候最流行发色,厚厚刘海,穿着打扮集合时代时髦元素,只是她很伤心,用手捂着脸,呜呜哭泣着。接着程恪家门打开,他身家居服从里面走出来,表情严肃,像是要出来发飙,却意外看到唐影,下把火气咽下去,问她:“你怎在这里?”
唐影扯着书包带子说,“……经常走楼梯。”眼睛转转,又看向坐在台阶上抽噎女人。程恪有些不自在,拉过唐影,把她往台阶上推:“那赶紧回家吧。大人事,小孩别管。”
“哦。”唐影点点头,最后看那个女人眼——她也半抬头看着唐影,唐影发现她五官秀丽又端正:尽管因为悲伤而扭曲,却仍旧死守着该在位置。在平时,她应该是个美人。但此刻这张脸却点也不会让人觉得美,她满脸泪痕又无助,酝酿着下波歇斯底里,蹲在楼梯间尊严扫地。这个女人像朵被粗,bao摘下又扔在地上花,零落成泥,只有狼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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