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她讲物理电路题,提到“楞次定律”,说:“可以理解为感应电流在回路中产生磁通总是反抗(或阻碍)原磁通量变化。听起来拗口,其实好记,记得四个字就对——来拒去留。理解吗?”
程恪很温柔,然后唐影点头,“知道,来拒去留。程恪,觉得楞次定律说就是女人在闹别扭啊,生气时候你想来找她,她不让你来,可当你真要走,她反而偏偏不让你走。”
程恪愣,想到自己刚认识不久作天作地相亲对象,忍不住笑起来,拿笔敲她头:“你还真别说。”
“但是欸,在网上搜‘来拒去留’,又看到句话,这就不太理解……”唐影好奇眸子看着他,眼睛眨巴:“也有人说楞次定律像女人,但他观点却是——女人啊,进时候不让你进,等你想拔出时候又偏偏不让你出……”
还没等她无辜问句这是什意思,程恪已然彻底僵住。
己品味。
下次程恪来时候,他还没有意识到有什不同,只是按照惯例让唐影做题时候他戴上耳机,沉浸在金属摇滚里,蓦地,前方伸过来只手,抽过他右耳耳朵上耳机,少女问:“你在听什?”
他愣,然后想想,将金属摇滚切成小提琴协奏曲。人个耳机,古典音乐,唐影听到入迷,凑得有些近,她控制住呼吸,悄悄抬头,又看到他唇,在章节之间,似乎注意到唐影目光,那张嘴很认真、很低沉地发出声音:
“唐影,这是帕格尼尼,他用根弦演奏,然后,再用另根弦谋杀你神经。”
那个时候,唐影还不知道装腔两大法门:要,用挑剔品味来烘托出眼界开阔,就像之前;要,用不凡见解去彰显自己认知深远。比如此刻。
直到唐影大学毕业才明白,与个男人调情主旨,应该是让他害羞,而不是令他尴尬。
“天……那,后来呢?”
林心姿第次听唐影讲述这段失败初恋。两个人倒酒,坐在客厅米色双人布艺沙发上,客厅其实不大,没有窗,关卧室与厨房门就是漆黑片,唯照明来自沙发边上落地台灯,纸质灯罩暖黄光。这屋子房东本是为
独到评价以个恰当形式输出,崇尚格调少女刹那间,只觉得自己心也要被他谋杀。
后来他们接触越发频繁,他不介意对个小10岁姑娘坦然分享自己偏好与见解,享受她星星眼。唐影没有《洛丽塔》少女天真妩媚,勾不起气血方刚危险邪念,相反,高中时期她像颗裹着粗粝皮囊小核荔枝,文静又胖,气质庄重。
但好在她很主动。
林心姿曾经不理解这种主动,美人习惯在爱情上坐享其成,看追求者将心奉上。可唐影观点却是,他们送上来,是经过他们筛选过,不要。恋人,要自己选,自己追。
撩拨尺度很难掌控,比如最初唐影就有些惊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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