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丈夫没做错什,为无辜枉死幼女报仇,有什错呢?”周母叹道,“可怜天下父母心呐!”
女人听着这句话,眼泪又流出来。
周母拍拍她手:“别担心,会帮你。听说,你丈夫那天喝很多酒是吧,又因为痛失爱女,刺激得精神有点错乱,才会拿刀伤人。会帮你请最好律师。”她顿顿,说:“还有,凭什你丈夫被关在警局,你日日以泪洗面,你婆婆重病住院,而有人做错事情还高枕无忧?这样人压根就不配做医生!”
女人眼中涌起浓浓愤恨。
周母满意地看着,又抿口咖啡,说:“这件事情,也会帮你。”
男人微微垂下头。
“你为什要这做?”
她真不明白,就算心里再悲痛,就可以这样肆意持刀伤人吗?
男人猛地抬起头,神色忽然变得悲愤:“朱医生,家蒙蒙死真是意外吗?难道不是你用错药才害她吗!”
朱旧皱眉道:“你在胡说什?”
她伸手盖住眼睛,深深呼吸,想起惊醒前看见那可怕幕。
原来是梦,幸好是梦。
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来,她起身,接起电话,是警察局打来。
她去洗手间洗个脸,换掉白大褂,然后出门。
警局里。
讽:“妈,这多年,你就不能换个新伎俩?动不动以死相挟,有意思吗?”
“你……”姜淑宁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,她揉着剧烈跳动太阳穴。
傅云深见她脸色苍白,看眼窗外,天才蒙蒙亮,她此刻脸倦容地出现在病房里,想必是从外地连夜赶过来,他放缓语气:“没事,你回去休息吧。”
头痛加剧,姜淑宁也没有心思再跟他争吵,她站起来,疲惫地说:“下午再来看你。”
她走到门口,傅云深忽又开口,声音平静,却隐含着真切警告:“妈,别动她,这是底线。”
她起身,准备离开。
女人站
“没有胡说!是你们医院里护士说!”
朱旧神色凛:“什?”
“他为什要这做?”
医院附近家咖啡馆角落里,周母抿口咖啡,放下杯子,淡淡地问坐在对面年轻女人。
女人眼睛红肿着,神色里全是焦虑,她看着周母。
朱旧看着对面男人,他应该是夜未睡,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,头发乱糟糟,神色憔悴。
蒙蒙父亲双手紧紧交握着,过很久,才讷讷地问:“他……怎样?”
朱旧说:“做手术,没有性命之忧。”
男人深深吸口气,握紧双手缓缓松开,似是绷紧神经终于放松下来。
“终于知道害怕吗?”朱旧冷冷看着他。
她顿住脚步,双手缓缓握成拳,脸色又难看几分。
她没有回头,走出去。
“云深!”
朱旧猛地从沙发上坐起,她掩着胸口,慢慢平复着气喘。天光大亮,阳光从玻璃窗外投射进来,正照在她身上。
桌子上手机不停在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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